白以愿看到荷夜冰愣愣地没有出声,他又重复问了一遍。 荷夜冰回答:“对,是我做的。我被阵法迷惑错杀了。” 江破文一直就等待她这句话,对着人界弟子道:“压下去,关入石屋。” 两名人界弟子一左一右找着她的手臂,又忽然惧怕的放开,其中一名人界弟子道:“场主,她…她…她被夜行暴徒挠伤了,她会不会也…” 后面那话虽然这名弟子没有勇气说出来,会不会荷夜冰也会变成夜行暴徒? 江破文道:“先压下去。” 两名弟子才战战兢兢得把荷夜冰拖进了人界。 荷夜冰感到自己像一个游魂,被两名人界弟子架着拖走,以她的法力她不是不能反抗,而是不想反抗。 一路上骂声不断。 “我就说她不是什么好人,之前有女扮男装混入仙界企图上天界勾引天神的秽闻,再有私藏火雀企图称霸天下的私心,如今杀了我们人界的百姓还企图狡辩的魔女。” 企图狡辩?什么时候企图狡辩? 一个臭鸡蛋朝荷夜冰脸上砸来,那黏糊糊的液体吧嗒在脸庞是一种洗不掉的耻辱,臭味四溢。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歹毒啊,我就说不能听场主的把我儿放到界外,你们不信,我的儿啊,死无全尸,我上辈子是造的什么虐啊。” 一把小刀飞了过来,划伤了荷夜冰的手臂,伤口立刻溢出了血痕染红了白衣,那种痛夹杂着羞耻,她的头越坠越低,低落尘埃。 “这回天神若是在包庇她,那就是天理难容了。” 一桶糟糠水朝她头上淋了下来,脸上的鸡蛋液被冲刷掉了些许,头发湿淋淋发出骚臭的味道,那水渗入伤口中,火辣的刺痛,然而荷夜冰却麻木了,这些疼放在她没杀人之前那她可能难以忍受,在她杀人之后,她觉得这些疼都是她应得的,她活该。 “杀了她,杀了她。为什么还要将她关起来直接杀了。直接砍了她的头颅,以免变成夜行暴徒。” “场主说了,今夜子时之前江她头颅砍下,已祭惨死无全尸的百姓。” 原来还有她已活不到明天了吗?也好,她死后再也不用面对天神那双冷漠无情失望的双眸。 “嗡嗡嗡”所有的指责声都朝着她,她大脑嗡嗡嗡嗡作响,头痛剧烈,她被拖到石屋处,用当初夜拴着夜行暴徒的铁链拴着她,她头垂的很低很低,眼睛不敢正视任何人,直到石屋的门“啪”的一声关上了,她脑袋那些吵嗡嗡的声音才慢嫚降低了几个音度。 荷夜冰疲倦地抬起了头,外边阳光从窗户照射到了她的脸庞,有丝丝暖意,她才感到她还存在这个世上,她真的想把她昨夜的记忆给清楚了,什么都不记得,便就什么都不痛苦。 “咯吱。”一声,门开了,光线耀眼得睁不开双眼,朦胧的余光看到一袭白衣袭入。 荷夜冰又把头垂得很低很低,她看到了白衣下面的白靴子,上方传来了白以愿温和的声音, “荷姑娘,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荷夜冰终于听到一句没有指责的话语,那是探究事情的真相的话语,她多想说出来,她不是真的故意杀害夜行暴徒的,她是被陷害的,她颤声道:“你相信我吗?” 白以愿没有很肯定的告诉她,他信她,他道:“说来看看?” 荷夜冰想说出真相的冲动被打击了一半,她想或许她来做这个恶人也好,至少人界再也不用担心这种怪病会被传染,真相是怎么样的又如何?如今问题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就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