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她工作了一年换了两家公司,但仍然不喜欢职场弯弯绕绕那一套,最后辞职回家想考研。 但父母这时居然来了一句:“为什么不大学的时候就考呢?别人家的孩子都是一边读书一边考研的。” 明明当初是她们费劲心机劝她去实习的,还说不听他们的话就是不孝的白眼狼。 姜吴彩觉得好累,父母曾经说自己的名字是他们名字的结合,但现在她更觉得像是父亲口中曾说的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含义,虽然她知道这句古言本义不是这样,但她知道父亲说的就是字面意思。 姜吴彩回忆了一遍自己的家庭生活,对自己父母的行为有些心灰意冷同时也有些不甘以及怨恨。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闹钟,每日单词复习的时间到了。 姜吴彩拿手掌和手背粗暴地擦干脸上的眼泪,深呼吸几下缓解了胸闷的感觉。 平复了情绪的她又回到了家中,这次她拿钥匙打开门,撇见母亲正在收碗筷。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暗自嘲笑以前的自己真没眼力见,这个当妈的连饭菜都不愿意给她留,她居然还觉得母亲对自己是有那么一点感情的。 徐彩丽抬起头看见回来的大女儿,好像是没看见女儿哭过的红肿眼睛和鼻头,随意问道:“去看过了,人怎么样?” “不怎样,太矮了。”姜吴彩用冷漠的语气回答道。 徐母一听火气就上来了,一摔筷子骂道:“是你自己眼光太高!你去大街上看看,现在的漂亮女生不都挽着又矮又丑的男朋友吗?就你清高,我们就一个小县城你还想怎么挑。要不是为你好,你以为我愿意这么辛苦去找媒人说媒吗?” 姜吴彩听着这句‘为你好’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她直接呛声道:“为我好就别再找了,我又不是明天就死了,就这么想要那笔彩礼钱吗?” 说完直接回卧室把门摔上。 徐母见一向温和内敛的女儿居然还敢忤逆自己,生气地把锅碗瓢盆摔得砰砰作响,一边摔还一边破口大骂,说她还敢顶撞父母是大学的书读狗肚子里去了。 姜吴彩把门反锁、戴上耳机把音量开到最大听课,将骂声隔绝在外。 深夜,家里所有人都睡下,只有姜吴彩还在熬夜学习,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是白天兼职晚上学习。 徐母说了她不会给姜吴彩一分钱,她要考研买资料自己想办法。 虽然工作过一年但姜吴彩当时连半年的房租钱都是问室友借的,工资除了日常开销就是还借款以及转一点给徐母。 一个月三千的工资根本存不下什么钱。 她这段时间又是兼职又是学习,还要面对徐母施加的言语打压,每天压力极大,头发也是一把一把地掉。 已经凌晨两点了,她中午和晚上都没吃饭,现在胃病有些复发,太阳穴也一抽一抽地疼。 随着胃部加剧的疼痛,姜吴彩不得不暂停学习去找止疼药。 她一手捂住腹部一手在卧室抽屉到处翻找,一部小心碰倒了桌面上的一个小茶壶。 那是她前几天逛杂货店的时候看它精致小巧淘来当摆饰的。 小茶壶掉在地上打碎,随后房间弥漫其黑雾,黑雾中露出一双淡蓝色的眼睛。 “你解救了我,我可以满足你三个愿望。”房间里响起空灵的女声。 唯物主义者的姜吴彩惊呆了,如果不是胃部还有灼烧般的疼痛,她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