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拿点药来敷就行,奴婢趴两天就能养好。” 她见朱环不过进宫五个月,便对受罚这般习以为常,眼眶不由得一红,宫中内侍的日子竟然这般苦吗? 她很快又高兴起来,她发现自己没白救下他。 朱环人缘极好,在床上躺着的这些天一直有熟识的小内侍来看他,其中有个掖庭局的老乡带来了瑄郎的最新消息。 目前他目前已经出了蚕室,因圣上没有明旨,内侍省不知道如何安排他,便将他送到掖庭同女眷们一起关着。 沈芷柔得知这一切后喜不胜收,她让春儿买通了掖庭的看门内侍,迫不及待地与她一起扮作宫女混进去,掖庭里干活的都是基本都是女眷,所以身形瘦削的瑄郎在其中十分显眼。 春儿紧紧地拉住沈芷柔,怕她冲动地在大庭广众之下与陆三郎接触。 沈芷柔眼中含泪,瑄郎的身姿依旧挺拔,但他的衣裳宽松,被风吹着像是个纸人似的。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热切了,陆文瑄似乎有所察觉,他不经意地回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杏眼,然后雷劈般地僵了一瞬又迅速转回去,只是修长白皙的手再无动作。 很快他便朝着一个僻静的角落走去,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沈芷柔过了一会儿便慢慢地走去,春儿留在路口替他们望风。 沈芷柔凝视着眼前人憔悴的脸,在眼眶打转的眼泪终于落下,她小心翼翼地抬手,轻轻抚摸着瑄郎略带病容的脸庞。 陆文瑄自她过来后,眼神就没从她脸上移开过,在她伸手时,主动把她抱在怀里,感受到了她温暖的体温后,他才敢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沈芷柔闭上眼回想起他们曾经的花前月下,但嗅到的药味无言地提醒着她一切都变了,丰神俊朗的瑄郎如今伤痕累累,不论是身体,还是心上。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她。 不知相拥了多久,陆文瑄松开了手,他眼神恍惚又带着一丝害怕,声音生涩低哑地问:“柔儿,你怎么会在掖庭,难道沈家也卷入了逆王案?” 沈芷柔哽咽道:“瑄郎不必担心,沈家一切都好。阿柔是偷偷买通宫人进来的,瑄郎你如今...可好?” 陆文瑄明显松了口气,笑得风轻云淡,“柔儿也不用担心,我很好”,随后那笑便带着几分悲伤,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了距离,“你快回家吧,别再来找我了,要是被人发现,沈御史会有麻烦的。” 沈芷柔拉住他的衣袖,心疼他到了这幅境地还在关心她,柔情地望着瑄郎道:“你别怕,我如今是圣上的才人,前朝那些事情与我们俩再无瓜葛。我会想办法把你调来我的宫殿,从此我们关起殿门过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陆文瑄听到这话明显一怔,然后脸上血色尽褪,迅速抽回了手,心里像是坠入了寒潭,身子有点发抖。 沈芷柔不明白他为何不喜反惊,见他身形不稳的模样想上前搀扶,但被他躲开了,只听一道冰凉的声音传来:“请娘娘自重。” 沈芷柔闻言觉得自己仿佛被人狠锤了胸口,一时间都忘了呼吸,她的神志从“娘娘”那两个字出来后便飞到了天外,自然也理解不了什么叫“自重”。 她僵在那,愣愣地看着瑄郎,声音中充满了疑惑:“瑄郎,我是你的柔儿啊。你为何突然喊我娘娘,你我之间还需要自重什么?” 陆文瑄看着她失神落寞的样子忍不住地心疼,垂下眼眸静默良久后,才压下了心底的柔软。 他用一种自己都觉得很陌生的声音道:“娘娘是千金之躯,圣人的妃嫔,承担着为大梁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