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束缚,跪爬着朝那二人求救。 “摄政王,您喝了那杯鸩酒如今无事,难道还不知陛下左不过是想要你一个兵权,无忘恩负义之心?” “提督大人与陛下坐谈论道,竟不知陛下乃是至纯至善之人?就算陛下有错,一时钻了牛角尖,求二位大人顾念旧时情分,不要赶尽杀绝,为他人做嫁衣啊!” 萧雪禾掀起眼皮想要看那二人一眼,只可惜风雪太大,什么都看不清。 耳旁仍充斥着宁氏疯癫的笑声。 “我本就欠柔儿太多,她怨我恨我,就是要杀我,我都甘之如饴,根本不需要你来插手!” “萧雪禾,我告诉你,我从未把你当成过自己的女儿!你心机深重、不择手段,违背妇德周旋于多少男人中间,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吧?” “我平生最恨的便是像你这样的女人!” “你把我的柔儿关进死牢里受罪,我便要将你千刀万剐,方能借我心头之恨!” 宁氏唤人扶起萧雪禾,红着眼又扇了她一个耳光。 赵玉儿越发不甘地扯住裴清的衣角,她感觉到那人身形一僵,心中又有了希冀,忙道:“大人,救救陛下吧……” 裴清扭头看了一眼齐淮,他从小吏一步步爬上今天的位置,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心狠手辣了,没想到比起齐淮,他还是略输一筹。 这人看着萧雪禾如此受辱,居然无动于衷,他忍下心底些微的不适,还是选择站在齐淮这边。 至于萧雪禾…… 应该不会死的。 今日风雪太大,再加上那杯掺了料的酒,齐淮有些身形不稳。 临出门时匆匆,没听见太医说那杯酒里究竟掺的是什么药,他如今看着浑身是血的萧雪禾,只觉胸口发闷,浑身发热,整个人好似都不正常了一般。 宁氏正要再落一巴掌,身边的宫女上前朝她耳边说了什么,她顿时笑如繁花。 “你说柔儿醒了?她想见我……太好了……快来人,备马车!” 萧雪禾一下子失了力,整个人如纸片一般轻飘飘倒在了雪地上。 裴清下意识想上前扶她,一步还未挪,便被齐淮拦住了。 “再等等。” 宁氏乘着马车离开了,萧瑟雪漠中,架在萧雪禾脖子上的刀还在悬着,赵玉儿见那二人劝说不得,就要往萧雪禾那边去。 “公主别怕,染春过来陪您……” 赵玉儿称萧雪禾为旧时公主,称自己为旧时奴名,是存了死志,便是死也要和主子死在一起。 齐淮眉心一皱,对赵玉儿视死如归的语气很是膈应,也朝萧雪禾的方向走去。 雪下得太大了,少女又穿得太少,一件单薄的内衫在雪地里滚了又滚,沾着猩红暗淡触目惊心。 她听着雪地里的脚步声慢慢靠近,正要抬头看。 可就是这一抬头,一柄暗器飞旋着找到了绝佳的角度,锋利的铁刃割裂开纤细薄透的脖颈,声如裂帛。 只一刹,鲜红的血浆迸裂,前尘与旧梦一同断开,赵玉儿趴在萧雪禾尸首身边,握住呆立一旁的侍卫的刀身往心口一插,含笑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