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窗问:“谁?” “连良娣,老大让属下告知你一件事。你养好身子赶紧回京,他有裴争的消息。” 裴惜一震,直坐而起,“你说什么?!” “裴争还活着。”窗边黑影又传来一句话。 裴争还活着!裴惜顿时红了眼眶,双手已捏紧被子。 “你老大是谁?”,裴惜忙问。 “哦,不好意思,忘了跟你说了,老大是太子殿下。”黑影说完就消失了。 “暗卫,暗卫,你出来,我还有话问你。”裴惜推开了窗,黑漆漆一片,什么也没有。 屋顶的某暗卫,打个哈欠继续闭目养神。 裴惜坐回床边,此番已冷静下来,释然于景郗果然派暗卫跟着她。 景郗派人查到了她的过往倒是不奇怪,可是阿争真的还活着,他会不会是骗人?不过即使是鬼门关,她也得走一趟。 裴惜一宿都不怎么睡得好,她放弃了脱身计划,次日一早跟洛岩说要回京。 裴惜不顾寒菊的劝阻,带着病踏上了回京之路。 景列自然是跟着一道回京的,一路上对裴惜多加照顾。 路上,裴惜把景列送的补药,捣腾出来,挑了几样出来吃了起来,毕竟京城要应付的人多,她得好好的。 三日后,钱新知拿着画像来到小苑找裴惜,才知道裴惜有急事前两日已经回京了。 钱新知打开手里那幅画,画上是一貌的美粉衣女子,她浅笑着,她身后是满路繁花。 这是他花了三天构思并画下的画,只是送不出去了。 洛岩这一边,因为顾着裴惜这一病患,马车赶得很慢。 六天后回到京城了,裴惜的病也几乎好了。 裴惜刚回到西苑坐下,景郗就来到了。他一身明黄的朝服还没换下,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的。 只是他一见到裴惜无光的脸色,就蹙起了眉:“竟是真的病了。” 景郗之前听到暗卫黑夜传回的消息,以为裴惜又装病耍花样,才让黑夜用裴争催她回来的。 “阿争在哪?”裴惜一开口便问。 景郗站在门边,脚刚跨进去。 裴惜便忙后退几步,想起了去云城前他强吻了她,还掐她脖子。 景郗对上裴惜略显疲惫的双眸,把脚收了回去,站住,说道:“我的人去接了,到了京城自然带他来见你。” “你没骗我?你查了我过往?你知道了多少事?”裴惜也站住。 “没骗你!”两人就这样站着说话。 “你把阿争带回来,有什么条件?”裴惜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景郗侧头自嘲一笑,才说道:“这个不急,以后再说。瞧你几天没睡过觉的样,赶紧去休息,明天你同我去春狩。” 景郗这一侧头就看见了柜子上堆了一堆贵重的补品,他指着那堆补品问院子里候着的寒菊,“这是谁送的?” “回殿下,是宁王殿下送的。”寒菊笑着说道。 “东宫什么东西没有?把这个全部还回去!”景郗看着那堆补品特别不顺眼。 裴惜:“······” 寒菊的笑意消失在唇边,殿下一向与宁王殿下亲近,这是怎么了,送回宁王府多尴尬。 最后寒菊只好应是,离开去找人把东西搬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