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岩却是先出了声,“见过二公子。” 景列才看到洛岩,愣了愣神,随后微微皱了皱眉,心有不好预感,问道:“洛公子,你怎在此处?” 果然洛岩说出的话,加深了景列的眉痕。 洛岩说道:“送大公子夫人来此养病。” 此时,裴惜转过身来,只见眼前的人俊雅清逸,给人的感觉是像白玉兰,绽放的白玉兰,洁白无瑕。 裴惜笑了笑打招呼道:“二公子。” “原来你就是连漪!”太子急娶一女子,他也听说了,只是此时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感。 景列不忘作揖道谢,“谢过连姑娘和洛公子昨日出手相救。” 他就是喊不出嫂嫂二字。 景列身后的韩杨此刻知道裴惜的身份,只觉得尴尬,再也不敢说她轻薄他家公子的话了。 他家公子生得俊雅清逸,还没娶妻呢,就被人当众亲了,谁不急? 虽说是救人,但是旁边不是还有个洛公子吗?应当让洛公子来救的! 裴惜忽想起昨日好像听到他身后的侍从说她占他家公子便宜,不好意思笑了笑,才说:“不用谢的。” 洛岩也跟着说道:“应该的,二公子不用谢。” 景列也笑了笑,方问:“你们何时回京?一起同行?” “二公子先回,我们晚些回。” “好。那我明天先回京了。” “二公子这是从四方城回?” “嗯,四方城近来海寇猖獗,父亲派我去处理一下。路经云城,听闻云城春景一绝,便来看下,果然不错。” “哦哦,这样。” 裴惜小时候也随她爹爹娘亲去过四方城,四方城更大更繁华。它就在莞城东面,只是一大山脉分隔了两国两城。 最后几人闲聊几句便散了。 裴惜继续去赏花,行至昨日落水少年的地方,又见到了那个少年。 只见他正与人打架,他拼命把另一少年按在地上,举着锋利的石头正要砸下去。 “钱新知!”裴惜忙出声叫住了他。 钱新知转过头来,眼睛发红发狠,额头带伤,伤口渗出些许血水。见是昨日的救命恩人,有些茫然。 “钱新知,不要砸!”裴惜跑过去,边说道:“把他砸伤或砸死你要入狱了,不值得!” 此时地上的少年也被他这样子吓到了,忙求饶道歉。 “小姐认识我?”钱新知松了人和石头,让他跑了不再追究。 裴惜一时不语。 钱新知见她不语,便垂眸收拾起地上散落的张张画。 “这是你画的?真不错!”裴惜弯身帮忙捡。 只见这工笔画,笔笔灵动,勾画的大多是鸟语花香、山清水秀。 寒菊和洛岩也上前帮忙捡。 “嗯。卖画为生。他欺负我,昨日就是他推我下水的。见我没事,今日又来找茬。”钱新知很委屈,不过还是庆幸自己听了裴惜的话,没砸伤人。 “他是小混混,见你孤身一人,问你拿过路费?”裴惜早些年见过很多这样的事,便猜测着问。 钱新知果然嗯了一声,说道:“我不给,就来天天来吵我,到最后直接抢我的画。” “你从平京离开后就来这?”裴惜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