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钱县令一家没人告冤么?”裴惜复问。 “据说钱县令一家无留活口,一把火烧光,无任何证据。” 裴惜听罢,再次捏紧拳头。沉默一瞬,方道:“一切由冯清起,那让冯清先伏法而死吧!” “只是让冯清伏罪,光有物证,并无人证,自怕事情按不死!三年前的大理寺既然能这样结案,现在恐怕也······”护卫长吕照说出心中所虑。 “造起民怨,把事情闹大,让他们不敢包庇!” 随后裴惜把自己关在房中抄账本,吩咐护卫长吕照再去查秦盈。 裴惜会写两种字,一种端正娟秀的是裴止督促练的写的,人前都是显露这种字;另一种很随意飘洒,是她嫌写字慢松散时写的。 裴惜用后者抄起了账本来,期间护卫长吕照也回来了,他汇报说:“秦盈背景比较简单,她早年是迦平皇后身边的侍女,皇后去世后,便跟在太子身边。后来太子在外建府,便做了太子府管家,大概有十来年了,对太子忠心耿耿。” 裴惜听着“忠心耿耿”四字垂眸不语。 夜幕降临后,裴惜抄好了百来份账本,命护卫长吕照夜深人静后派人悄悄撒到京城各处。 等明天京城热闹起来,再派人散布冯清为首的工部狗官贪墨害命、官官相护、逍遥法外的相关言论。 另外裴惜也传密信去给身在清州的李选,让陆骜自杀了。 太子府下的杀令,先不说陆骜肯不肯指证秦盈,就算肯,没有物证,单凭一个杀手陆骜如何让人信服?即便有物证,那秦盈对太子忠心耿耿也不会让矛头指向太子吧,多半自行揽了罪的。 对方是太子,即便他下令杀的是丞相,皇帝最后也会包庇吧。 哪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 次日傍晚,裴惜出府,果然到处都在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裴惜坐在巷子的馄饨小摊里吃着馄饨,听着百姓的反应。 “据说那凌州白马县的矿产被冯狗官倒卖了一千多担!” “听说这狗官不止这一次贪污,两年前兴州修水坝他偷工减料,说不定那水坝不出几年就崩了······” “还听说他贪污快有一百万两了,这多少钱啊,够我们这样的人家吃了上几百年吧了吧?对吧,何秀才。” “够你家吃二十万年了!” “据说冯狗官家吃的菜天天不重样的!” “啧!” “!!!” “兴州百姓食不果腹,京城狗官山珍海味!天道不公!” “狗官!朝廷也不管管!” “贪污就算了,还杀了白马县钱县令一家!” “说不定前大理寺卿裴大人还是他派人刺杀的,三年前裴大人就在查了,已经拿到账本了······” “这事真假未知,说不定是有人陷害冯大人呢?” “谁没事整这出啊,多半是真的!” “就是,就是!” “已经有人看见皇帝陛下召太子殿下、大理寺卿、御史大夫、刑部尚书、冯狗官等人进宫了!” “听说是太子殿下协助大理寺办案!还要三司会审!” “看来是真的了,希望早日惩治狗官!” “狗官!” “狗官!狗官!” “前有神秘人手抄了账本撒满京城,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