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寻了两年多,还是没有找到陆骜,或许他真的死了。 这两年多,裴惜过得很是难熬。 裴惜在睡梦中依然是满心痛楚,呢喃着:“哥哥、阿争,是阿惜没用······” 裴惜痛心而醒,屋里半黑,依稀可见眼前一人俯身看她。 裴惜一激灵,一掌打了出去,手腕却是瞬间被捏住,浅浅的檀香萦绕传来,同时头顶传来冷漠如斯的声音,“你在叫谁?” 裴惜恍然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此时此地此身份。 “梦呓罢了,差点伤了殿下,望恕罪。”裴惜挣脱被抓着的手。 景郗哼了一声撒开。 裴惜也不揉揉被捏痛的手,只管继续道:“殿下,怎么来了?” “孤想来就来,怎么?要你允许?”景郗点亮了宫灯,看清了裴惜那双漂亮的眼睛。 身着一身红色里衣的景郗被渲染出几分柔和,但此刻他寒气直逼裴惜眼底,“本宫要你侍寝!” 裴惜垂眸不看他,“想必父亲拒婚的时候有和殿下说过吧,臣妾自幼流落在外,回到连府前已嫁过人。嫁过人就算了,还命硬,克死了丈夫。臣妾实在不敢亲近殿下,怕伤害了殿下金玉之躯,还请殿下回去吧。”。 景郗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裴惜,嘴角抽了抽。瞬间出手捏紧裴惜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哦?这么直白拒接?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 才说完随即又勾唇道:“但是,我就想干点你不愿的事!” 说罢捏着下巴的手往领口滑,裴惜一惊身子往后缩。 景郗却是顺着把她推到在床榻上,手无意间已落在她胸上,柔软下传来剧烈的心跳声。 景郗俯身对上裴惜恼怒的双眸,怔了一下,手本来已撤回却又顺势移到她雪白纤细的脖子上,捏住,手指慢慢收紧。 裴惜此时反而不恼怒了,平静地看着景郗,他眼里分明没有杀气。她说道:“我记不起哪里得罪过太子了,还望太子指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自己不会想吗?” “太子不该这样对我吧,毕竟当初父亲放我在路边去救的人是你啊。” “你这是挟恩图报仇?” “图,怎么会不图呢。” 景郗手指还没完全收紧就放松了,撒开,半点红指印也不留下,还顺带帮她掩好歪了的衣领,“哦,那看在连将军份上,今日饶过你。” 说罢起身,用脚踢踢裴惜雪白的脚丫, “起来,整理好床榻,我要睡了。” 裴惜忙起来抖平被子,只听见身后之人冷呵一声说道,“先留你狗命,以后有用。” 那语气似有三分悲凉、三分自嘲、四分无耐。 “那我谢谢殿下留我狗命?!”裴惜嘴角抽了抽,铺好床榻,忙让给景郗,自己准备去外间。 景郗却是不动,眼睛看了看裴惜,又看了看榻里。 裴惜明白景郗是让她睡榻里的意思,推却道:“这只怕不妥,还是殿下睡里面吧。” 景郗眸色转深沉,“嗯?狗命不要了?” 裴惜觉得眼前人有点不正常,不该惹怒,得顺着他,便躺在榻里。 景郗一扯锦被,盖住两人,躺得正正的,便再无言。 裴惜被景郗这一闹,困顿,一夜再无梦。 次日,裴惜是被宫女唤醒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