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同心心说过?”沈川的声音多了几分警惕。 而乔云鹤则坦坦荡荡:“不曾。” 沈川放下心来。 “我不会告诉她那件事的。”乔云鹤的声音平淡无波,就好似在陈述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了,尽管挠得沈栀心的心痒痒,“我心悦她,也一定要心心是因爱而选择我。在此之前,我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也不知是不是乔云鹤的这番话戳中了沈川的心,让他高看了几分,连带着方才还较为激烈的情绪都缓和了下来。 二人的声音渐渐小了,沈栀心见也听不到什么内容,便轻手轻脚地离去,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假寐起来。 睡,那是睡不着的。 谁会在偷听到心上人求娶自己后还能睡得着? 当然不知为何,父亲的拒绝自然而然地就被沈栀心给忽略了去。 也不知是过了多长时间,久到沈栀心都打起了瞌睡真的要睡去时,忽然听到窗户传来了几声轻叩的声响。 她一个激灵弹坐起来,随后听到了乔云鹤的声音。 “是我。” “……你怎能这般吓唬我。” 沈栀心压了压乱跳的心,披上了外衣,三两步上前撑起了窗。 乔云鹤跃坐到了窗台上,侧着身子去抚她被夜风撩起的青丝,模样又慵懒又勾人,活像一些话本子里写的狐狸精,勾得她心乱得很。 沈栀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已拆了发。有些羞赧地问:“都这个时辰了你还过来找我做甚?” 乔云鹤挑眉:“我以为你自是想着我,念着我,难以入眠的。没想到,倒是哥哥我过于自信了。” 其实你想的倒也没错。 这话沈栀心也只敢在心中悄悄嘀咕了几声,哪敢真放到明面儿上来说? “……我想你作甚。”她有些嘴硬。 “自是因为听到了哥哥求娶自己的话,兴奋得睡不着了?” 乔云鹤的话直接吓得沈栀心瞪大了眼,一口唾沫险些没能咽下,剧烈地咳嗽了好半晌去掩盖娇娇月色下无处遁形的嫣红脸颊,“你、你怎会知晓?” “心心在门口偷听,哪会有哥哥不知晓的。”乔云鹤浅笑作罢,似乎并没有同她去言说后续事情的打算,而是反将话题引到了沈栀心的身上—— “心心想要嫁给哥哥吗?” 乔云鹤的声音就仿佛被染上了引人上瘾的毒,好似玩笑,勾着沈栀心魂不守舍,满心满眼都只能瞧见他。 弦月悬挂于空,薄如蝉翼的层云遮掩不住半分月色的皎洁,似银河般倾落于乔云鹤的墨发、肩头。勾勒着他分明的轮廓,如画的五官。 最终沈栀心踮脚捧上了他的脸颊,不顾他的失神与浑身的僵硬,借着月光于他的唇上落下虔诚的清浅一吻,好似承诺—— “我自是愿意的。” 我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