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泣鬼神啊。——但不会有旁人了。 陡然一阵天旋地转,沈栀心失衡后仰,耳边尽是碗碟酒壶叮铃哐啷的声响。那温热干燥的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回过神来人已经被乔云鹤压在了桌上,铺天盖地的玉兰香。 方才的迷茫和恍惚刚被冲淡了两分,但还容不得她清醒。 乔云鹤倾身而下,周身尽是不容置喙的威压。与往日里的温润如玉截然不同,也没有那偶尔似狐狸般的狡黠,倒像是用精心布置的陷阱捉住了猎物的狼。 “心心,这可是你先勾我的。” 什么意思? 她还未来得及深想便被叼住了唇,与她方才那仅是相贴的吻截然不同。 那片温热一点点厮磨着,吸吮着,带着点轻咬。分明如狼捕猎般来得猛烈,真正落下时却好似待珍宝般怜惜。 她感到自己无法喘息,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被消磨殆尽,一团乱麻。 沈栀心想要说话,动动唇的结果却是轻咬了他一口。明显感受到了对方的僵直,她刚想道歉,那滑腻而温热的什么就探入了她的口中,轻轻搅弄,缠着她的小舌不放。激得她浑身轻抖,大脑一片空白。 “唔……我怎么好像睡着了?”忽然,王沛的声音响起,人好像还是迷糊的。 沈栀心心头一紧,刚想推乔云鹤就见他长臂一扬,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那折扇将王沛身上的外袍挑起,洋洋洒洒落到了他的头上盖了个严严实实。 “噢……天怎么黑了,该睡了。”王沛嘀咕着,又傻又愣,不一会儿呼吸就匀称了。 而乔云鹤见她没了反应,轻咬着她的唇,声音又哑又委屈,“专心点,心心。” 她感觉自己像在做梦,整个人似飘在云端,只能感到唇齿间的触碰,交错急促的呼吸,陌生的情动,听到轻且克制的暧昧声响。 清晰又模糊。 - “心心,你这是怎么了?”任雁儿的语气关切。 也不能怪她,毕竟自沈栀心告假几日后回来,就忽然跟变了个人似的,神游天外,飘飘忽忽的。 以任雁儿贫瘠的想象力,不外乎就是觉着她是不是脑袋瓜儿撞了墙,变傻了。 “啊?什么?”又过了几瞬,沈栀心才堪堪回过神来,一脸的呆愣。 任雁儿与李予微不由得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许是因为我姑母一事吧……”李予微不免长吁短叹,面露愁容,简单地概括了一下李清婉一事。 这几日王霖君闹得厉害,死活不肯在和离书上签字不说,还因为事情闹得太大,使李清婉背上了妒妇的骂名。 “那外室哪里懂什么持家,不过几日便是将府上糟蹋得一团糟。而她本人似乎也没想着和姑母争抢什么,无非就是想找个人依靠罢了。”李予微边说着,边面露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接道:“但云娘一事也算是闹开了,被她先前为奴为婢的那户人家知晓了。” 那位将云娘打了扔出宅门的妇人竟是没有说谎。 云娘便真是在他们家勾引主人不成,这才被赶出来的。她一眼就认出了李清婉,说是她曾来找自己问过。 王霖君知晓后脸色都白了。 他没有选择相信自己的发妻,而是信了云娘的一面之词,真当她是自己的什么劳什子真爱。 但无论他再如何道歉,甚至是跪在了他们府门口,李清婉都不肯随他回去。 “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