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有力的双臂将她圈住,将她搂入怀中。 “……哥哥?”沈栀心轻声试探。 除他之外,没有人会拥有这般清浅的玉兰淡香。 “心心现在不回头都知晓是我了吗?”那声音清澈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又似有几分不悦,“抱歉,哥哥来晚了些。” 沈栀心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一直紧绷着,卸了力后整个人若无骨般陷进了乔云鹤的怀中。 泪水就这般唐突地涌了上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也并未觉得有多委屈,不过是遇到了条会乱吠的狗罢了。 但沈栀心还是克制不住簌簌落下的眼泪,抬手揪住了乔云鹤的领口,将头埋进他的颈窝。 乔云鹤抬手搂住了她微微发颤的双肩,轻轻地拍着。 “没事了,都过去了。”他柔声安抚,眼里的疼惜明晰,“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他要是还来找我怎么办?他还威胁我不哭给他看就要喊人来说我叫他来私会……他就是个神经病!”小姑娘的嗓子都哭哑了,声音又弱又小。 乔云鹤捧起她的脸,用指腹一下下拭去眼泪,轻声哄道:“没事了,他不会再出现在心心面前了,好不好?” 沈栀心只是摇头,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真是奇怪。 方才独自面对李烛的时候,分明她还能那般冷静。为什么一看到乔云鹤,委屈就都和煮沸了的水里的泡泡似的都涌了上来?原来她是那么矫情的人吗? 沈栀心的脑子里现在乱得很,思绪杂乱无章的。直到被乔云鹤重新按回怀里时,熟悉的淡香将她包裹,令人感到心安。 “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乔云鹤的声音里透出了几分易被忽视的阴冷来。 就像是那个忽然断裂开将李烛摔了个狗吃屎的梯子。 他能够折断一个朽木做的长梯,自然也能够折断一个烂到骨子里的人的双腿。 - 沈栀心这一昏睡,就直接到了第二日清晨。 乔云鹤似乎是避开了旁人直接将她送回了房内,沈府上下并没有人知晓昨日发生的事情。 窗外的鸟啼声清脆婉转,这一觉实在是睡得久了些。但除了眼睛略微干涩外,精神却是出乎预料得好。 沈栀心开始认真分析昨日发生的事情。 她不想让爹娘他们担心,所以打算尽量隐瞒。 但明明昨日从头到尾都没有和乔云鹤沟通过这一点,但他好似知晓她心中所想那般,将一切都处理得合她心意。 桌上放置了一个食盒,沈栀心打开一瞧正是她曾经颇为喜爱得五芳斋的糕点,各种款式都包含在内。 美食的气味扑鼻而来,沈栀心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都没有吃东西了。 “心心——大新闻啊!等等,你什么时候偷偷背着我去了五芳斋?”沈晚吟急切地敲了敲门后,也没等沈栀心回应就大步迈进房内,一眼就瞧见了那偌大个摆放在桌面上的食盒,眼睛瞪得像铜铃。 挪动着步子坐下,纤细的手指从中取出一枚来闻了闻,道:“嗯,不愧是五芳斋的东西,闻起来都同别家的不一样。就是每次队伍太长,教人根本就不想等,你什么时候买的呀?” 沈栀心想了想,故作随意地解释了一番,“昨日回府的时候也是忽然想起,觉得也许久没吃了,就打赏了点银钱,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