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旬假,书院内比起往日已显萧索,空旷无人,如乔云鹤这般无家可归的人毕竟只是少数。 那人前几日就寄与了他书信,从最开始的试探,到因为没有回复而变成了威胁和恐吓。 散漫的眸光在捕获到亭边那抹娉婷易折的身影时微微眯起,周身的气息肃杀而危险,与往日大相径庭。 ——他向来不是什么好人。 可偏偏总是有人自以为是。 “乔公子,你可算来了!”那人回眸欣喜万分,不是赵宁乐又是谁呢? 她可从未和传闻中的乔公子走得这般近过,紧张之余手足无措地想要靠近,但当要立于身侧时,乔云鹤却是恰巧地避开了。 赵宁乐的眼中闪过一抹尴尬,捏紧了发抖的手,但却没能控制住发颤的声线:“我、我名赵宁乐,乔公子可识得我?” “并不。”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漠,但想来应该是她自己敏感了。 毕竟同自己说话的可正是那位温如玉,世无双的乔公子乔云鹤啊!他怎么会待人冷漠呢?更何况还是如她这般的柔弱女子…… 但是,他可当真是生得极好看的。 赵宁乐小心翼翼地抬头去望他,见乔云鹤并未有任何抗拒之意,胆子也是更大了些。 “乔公子……” “赵小姐莫不是忘了今日唤我前来的正事?”乔云鹤平淡且疏离的声音仅用一瞬就将她推开好远。 赵宁乐这才回忆起今日的来意,眉眼间不由得多了几分厌恶。 “乔公子,你莫要怪我多言,那沈栀心当真不是个良善之人。你在天子甲班许是不知晓我们丙班的情况,其内基本没有同她交好之人。扪心自问地想想,这定是因为她为人有问题不是吗?” 见乔云鹤没有接话,赵宁乐鼓起勇气接道:“更何况我本与她是同斋之友,她在斋中可谓是无恶不作,恶贯满盈,除了沈雁儿外,无人能够忍受她。” “乔公子,我知你人心善,那沈栀心又是你挚友的幺妹,你定是不好不管。可,这实话也不能无人去说,便是就让我赵宁乐去当这个恶人吧!” 赵宁乐一边说着,眼角含泪,字字啼血,情真意切。 在泪要落下之际,她垂眸去用指尖擦拭,娇弱得惹人怜爱。 ——如若她对面站着的人不是乔云鹤的话。 “你算她什么同斋之友?” 乔云鹤的声音清浅,平静异常,“满心满眼的勾心斗角与妒忌,蛮不讲理便罢了还恶意中伤陷害。还在心中同我说道什么“若乔公子你不同我面谈,我便是要将她所有的恶劣行径公之于众”,你倒是可以试试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去说。” “写信的应当是右手吧。” 赵宁乐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看到乔云鹤牵起了她的手,紧接着极快的一个动作,骨头一声闷响,剧痛之下她失去了对右手的掌控痛得惊呼出声。 怎么回事?……断了? “你可千万别叫出声,不然这舌头就也保不住了。”乔云鹤云淡风轻地陈述着,似又想起了什么,接道:“若是往后再让我听到你在背后嚼什么舌根,也是同理,明白吗?” “好像也不必明白了,你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他怎么会容许这样的风险存在于沈栀心的周围呢? 要不是李烛对柳思柔下手得快,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起解决顺手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