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合,“哎呀,我怎么给忘了这件事!青哥给你带了礼物呢,” 一边说着,沈晚吟便是从佩囊中取出一支银制花簪来,轻陷进沈栀心柔软的青丝间。她很是满意,看了又看。 沈栀心笑了,恍得沈晚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究竟是银簪更闪,还是她的眸光更亮。 其实小时候沈晚吟并没有那么喜欢沈栀心。 她至今都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沈栀心时,她雪肤樱唇,杏仁大的眼眸水汪汪的,我见犹怜。 二人年纪相仿,总是被放在一起比较。沈晚吟很不喜欢那种感觉,所以她那段时间非常排斥沈栀心的接近。 但是后来就不一样了。 她记得那天她同当时的好友吵了架,回到家后心中憋了口气,一点即燃。 在不小心打翻了饭碗后,她被娘亲拖到祠堂罚跪。她心里又憋屈又委屈,硬生生忍着没掉眼泪,只有沈栀心看出了她当时其实非常难过。 深夜,她偷偷带了绿豆糕跑进祠堂来,怕她饿着,并展开娇小的双臂去拥抱她。暖烘烘的,明明就只是个豆丁般大小的小团子。 “阿姊别难过了。”那天沈晚吟抱着她哭了好久。自那以后,沈晚吟就暗自发誓一定要对幺妹好。 只可惜,自那以后没过多久,就发生了那件事情。 整整半年的时间,她再也没瞧见沈栀心从闺房迈出一步。 “要是今年我们能一道上街,寒夜寻梅,庭院观花就好了。”沈晚吟刚一嘀咕完就被沈晚舟掐了一把,疼得她立马清醒。 她在说什么呢! 没有人会比沈栀心本人更希望能不再被关在府中了吧? “没关系的阿姊。”沈栀心摇头打住沈晚吟的道歉,勾起抹安抚的笑来,却是看得沈晚吟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她总是这般,明明最难过的是她才对,却还在反过来安慰旁人。 - 第二日一早,刘大夫便如往常一般前来问诊。 生母烟氏与沈家家主沈川就坐在一旁静待结果,数年来一向如此。 “沈小姐的身体已无大碍了,就是底子薄,平日一定要注意保暖,尤其是天寒的时候。” 听了刘大夫说的话后,沈川与烟氏二人总算是松了口气,却红了眼眶。 “日后每七日一诊便可改为一月一诊了。”这几年来,这一家人的用心刘大夫也看在眼里,他也算是看着这位沈家小姐从鬼门关前走了几遭的人了。 “谢谢刘大夫。” 烟氏将女儿搂进怀里,止不住地心疼,去抚摸她的头。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亲手呵护长大。 沈栀心自幼便明眸皓齿,桃腮粉脸,聪明伶俐,谁瞧见了不夸上一句? 五年前的正月十五,上元之夜,华灯异彩,银月似盘,但她死都不会忘记那一日。 沈栀心不小心掉进了湖中,若不是有位不肯留名的救命恩人将她给捞了上来,后果不堪设想。 但终是受寒落下了病根。 看着女儿面色蜡黄,日渐消瘦,烟氏心如刀绞。五年了,终是守得拨云见日,这教她如何不欣喜呢? 见妻女如此,沈川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日后沈小姐适当的出门,会有利于身体恢复。总是在一处被困着,心情怕是难以调节。” 陈大夫这句话一出,沈栀心的眸子便是接着一闪,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