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反正也不想吃饭了,直接睡了过去。 其他几个年纪小的孩子可能也怕被蚊子叮,纷纷离开去屋子里洗漱休息了。 邢佩州望着他们去的方向,很快小孩屋里的烛火级被吹灭了。 她回过头,继续吃饭。 这副身体依旧很容易饿,她每次得细嚼慢咽很久,生怕伤着胃又得多一笔开销。 吃饭的时候无聊,就跟杨树几个聊天,问:“你们以前每年都这样忍耐着过吗?没有买过蚊香?” 杨树摇摇头:“咱们这儿没有卖蚊香的,连镇上都没有,这东西没有流通到这边来,估计只有城区有,但那些人从来不卖给我们。” 旁边一个有些黑的小孩接话:“这里的人要是要驱散虫子,稍微有钱的就买几盆香草,晚上的时候把叶子摘下来涂在身上,没钱的就晚上睡觉前把门窗都关上,四处仔仔细细打完蚊子再睡觉。” 原始,但是有用。 邢佩州轻声嗯了声,垂眸扒着碗里的饭。 她其实理解的,以前她去乡下见爷爷奶奶的时候,这些老年人舍不得那几块十几块的,就搭上蚊帐,睡前把蚊帐里的蚊子打完了再睡。 节约钱其实也没什么不对,只是邢佩州会觉得可怜又心疼。 不知道杨树现在是不是也能看懂她的表情了,嘿嘿笑了两声缓和气氛,说:“等这个月工资到了,我们就可以去买蚊帐了,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旁边的几个附和:“对,说起来,我们能去工地上班还多亏了邢姐,照我们现在这个工资努力生活下去,再过几年我们就可以去镇上买房生活了。” 毕竟工地给的工资确实比村子镇上的工钱多很多,多少从村子里翻身去镇上的人都是得到了城区的工作。 即便这是一种廉价劳动力。 “我不需要好几年。”邢佩州忽然开口接话。 因为她突然出声,周围打趣的声音都停下了,几个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她一个人身上。 邢佩州抬头,眼里的东西说不清,但就是有一种莫名的信服力,让杨树觉得无论她接下来说什么都有可能。 “我们会很快变好,但是对我来说我想要的不是那种去镇上就简单满足的好,而是尽可能欲望爆发的程度。” 欲望没什么不好,至少对邢佩州来说她会想要去城区,去过比她在现实世界更好的生活。 这些孩子们想要稳定毫无波澜的生活也没有错,生活态度不同而已。 邢佩州从来没有遇到过那种会和她一样对生活永远不满足的人,到了这里也没指望。 可当她正准备放下碗筷的时候,许顾生抓住了她的手。 她抬头去看,许顾生身上也没有那种欲望爆发的强烈违和感,可他直直盯着她,无比让邢佩州确定的是,他会永远待在所见之处都有她痕迹的地方。 “姐姐,我会陪你的。” 邢佩州还沉浸在那种直觉中,听到许顾生说话才回过神,嘴角一勾,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好。” 得到肯定回答的许顾生马上又摇起了他那不存在的尾巴,眼睛在烛光下呈现出明亮的颜色。 邢佩州和许顾生都起身离席,这个点本来也吃得差不多了。 他们将空碗放厨房,然后杨树领着他们去房间。 五百平住了太多人,要收拾出来房间并不容易,最终邢佩州和队伍中几个女孩子睡大通铺,许顾生则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