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陈夫子邀请了马太守来到了课堂之上,预让他来讲课。 而马文才看着台上的父亲,面无表情,那一巴掌将他们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父子之情增添了裂痕,随时会坍塌。整堂课更是一改平时的积极,神游在外。 终于等到了下课,马文才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被马太守叫住:“马文才,我有事找你。”课堂上马文才的表现让他很失望,也明天他是故意跟自己对着干。 “敢问太守是以什么身份找我呢?”马文才神情没有一丝变动,直接反问。 马太守的余光瞄到课堂里的其他学子。两人的对话已经引起了他人的好奇心。任谁都能看出马文才态度的不善。有不少探究的目光在暗搓搓地打量着了。他忍住想发火的心,“我以父亲的身份,找你。” “好呀。不过一向公私分明的马太守怎么不觉得以这个身份,在课堂上喊出我,有失体统了?”马文才嘴角露出一抹嘲讽。 “马文才!”马太守提高声音,马文才故意与他对着干的行为让人只觉得脸面尽失。 而马文才故意上前,“走啊,不是有事找我吗?”原本的他也是很在意面子,在意别人的看法,但如今他想明白了,只要喜欢的人在意自己就可以了,其他人,何必呢,何必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浪费感情呢? 马太守的最后一丝理智让他冷静了下来,和马文才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说吧。有什么事找我?”马文才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而马太守看着儿子与亡妻那三分相似的面庞,怒气消散了些,语气也缓了缓:“文才,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你看看你,刚刚的行为,像样子吗?” 昨天祝英楼和马文才离开后,怒火逐渐平息后,马太守回想着祝英楼说的话,也第一次在反思自己的行为。马文才是他的孩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孩子,不可否认他是爱他的,只是很多时候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而已。他对他严厉,也只是作为一个父亲望子成龙的期望。 “那又怎么样,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我无论这么做都没法达到你的要求的,所有为什么还要来迎合你呢?父亲!”最后的称呼,喊出了一种无奈,一种放弃。 “文才,我对你严厉,只是希望你能成才,做出一番事业来。”马太守认为自己说出了这番话,已经算是服软了。 可马文才却不接受:“不对。你是从来没有看得起过我。在你眼里,我永远比不过别人。”顿了顿,又接着平静地说道:“以前,我还会在意,现在不会了。我现在以及之后所做的努力,不再是为了让你看到我,而是我真的想去做这件事。” 马太守听了这番话,看向马文才的目光很复杂,他不知道这样的马文才是意味着成熟了,长大了,还是说到了叛逆期为了跟自己对着干。而马文才之所以会有如此大的转变,是因为什么,换句话说,是因为谁让他产生了改变。 这时,一个身影浮现在马太守的脑海里,他不确定地问道:“是因为祝英楼吗,因为她,你才会有如此大的变化?你......” “你不要去扯到别人。”在听到祝英楼的名字时,马文才立即打断马太守的话。 恰恰是这番行为,让马太守更确定了。他又想到了祝英楼的身份,不知道马文才究竟知不知道与他同窗之人的真实身份呢。他试探道:“你知道祝英楼的身份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马文才起了警戒心。 看着马文才突然警惕起来的眼神,马太守意识到事情恐怕比自己意料的更为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