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杂役们也都来到了书院门口迎接。皆因为谢道韫才名在外,即使是书院中一名小小的厨娘亦或是浆洗衣服的大娘,都是对她敬佩有加。 当然,难免也会有一些不合时宜的声音。 “女人家不在家里好好呆着,出来抛头露面做什么。”妥妥的大男子主义,一听就是王蓝田的声音。 “就是。我看她也就是被捧高了,不都是看在她叔父谢宰相的面子上。未必真的有什么真才实学。”秦京生附和道。 王蓝田恶意地猜测:“据说她都二十七八了,女人家这个年纪都是在家相夫教子了,她都还没出阁,我猜是长得不尽人意,没人要,只好拼命读书赚个才女的名声了。” 此言一出,引来一小片学长的跟风嘲笑。 随着一句句“她来了”。只见不远处,四个轿夫抬着一顶轿子,稳步向书院走来,后面还跟着不少仆人抬着箱子,轿子四周用垂下的帘子遮挡着,无法窥见轿中的女子。 轿子靠近后,轿子后的仆人上前一步,抬手,拨开轿帘,之间一位二十出头的女子在仆人的搀扶下,慢慢地走下轿子。 眼前的女子,身着一件白色云丝长裙,浅紫色的轻纱外裳,长发精致地挽在脑后,发间簪着一枚玉钗,腰身细软,走动间宛若一只翩飞的蝴蝶,瞬间夺走了在场学子的眼球。 山上和山长夫人赶忙上前,拱手道:“谢先生,一路辛苦了。” “山长、师母,你们好。”轻轻地一个回礼。 “请吧。”山长抬手示意。 谢道韫微微点头,一行人便跟着往书院走去。 简单的出场却惊艳了众人,没人料到才华横溢的谢道韫有着不输才华的容貌。或许是才华太过惊人,让人忽略了容貌。 秦京生痴痴地说道:“王蓝田,她可不像你说的那样,这容貌可不会没人要啊。” “是呀。”见过众多江南美人的王蓝田也很难违心的说出谢道韫长得一般。 进了书院后,山长夫人为谢道韫等人安排食宿。山长夫人也是从小熟读诗书,自尼山书院开办起,一直负责书院的后勤工作,也是安排地井井有条。 此次接待谢道韫的工作就是由山长夫人一手承办。 而山长与谢道韫告辞后,也才注意到先前书院门口迎接谢道韫的人群里少了陈子俊陈夫子。作为相识了数十年的好友,也深知陈子俊的性格。便去找了陈子俊。结果不出意料是不欢而散。 陈子俊作为夫子的学识是足够的。但为人方面可谓是迂腐,也是认为女子就应该主内,在家相夫教子,不应该抛头露面。 而山长却是截然不同的看法,不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夫人掌管书院的后勤,自己的两个女儿负责医舍的事宜。 彼此间谁也说服不了谁。随着陈子俊的一句:告退。结束了这场并不愉快的谈话。 无论陈夫子怎么想,谢道韫的教学还是如期进行。但过程并不顺利。 这堂课学习的是《木兰诗》。这是南北朝时期流行的一首乐府民歌,与《孔雀东南飞》合称为“乐府双壁”。是一首长篇叙事诗,讲述了一个叫木兰的女孩,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在战场上建立功勋,回朝后不愿做官只求回家团聚的故事。 全诗一共分成了六段,采用的是顺叙的手法,从花木兰准备应征到出征途中到战地生活一直到凯旋而归,写了十多年的整个过程。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课堂里响起的读书声,声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