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嘴里小声骂了句:“妈的,那破神兽爪子利得很,若不是老子闪得快,命都要交待在这。” 很好,确认了,这就是一名盗猎者。 打是没法下去和他打,但祝遥生小脑瓜一转,盈润清澈的眼瞳中倒映出一抹狡黠,小声嘀咕道:“要不给他点教训?” 三人自然没意见,许兼月好奇道:“你想如何?” 祝遥生嘻嘻一笑,小手轻轻一指这树梢枝头最不缺的一样东西——鸟粪。 可惜这鸟粪时日已久,早已干瘪成了灰白色硬块,粘附在了枝头处。祝遥生用手指指鸟粪,又指指韩青枝的剑,意味明显。 韩青枝尽管气急败坏,但还是不忘压低声音道:“你想让我老婆去刮鸟粪?想都别想!” “诶,几个剑修像你这样左拥右抱的。”祝遥生小声吐槽后不忘巴结,“一会我帮你擦干净怎么样?” “不行不行不行!”韩青枝不仅拒绝,还祸水东引,“你怎么不让卫欢涟来?” 卫欢涟闻言本就白皙透亮的小脸煞白,紧紧地怀抱着自己的重剑不断摇头,拒绝意味明显。 祝遥生瘪了瘪嘴:“他那个剑太宽了,不适合做这种细致活。” 韩青枝虽然心里觉得有道理,但表面上概不承认。最后她为了保持自己两位老婆的干净整洁,豁出去掏出了囊袋中随身携带的崭新小刀准备动手。 祝遥生看着韩青枝这脸色,估摸出这小刀估计要变成一次性的了。 韩青枝想着铲都铲了,便一次性将周围够得着的都一次性铲了下来,汇聚到了一起。 三人见着面前大小不逊色于许兼月手掌心中五避丸的鸟粪,忍不住道:“不愧是你,出手就是阔绰!” 眼见着祝遥生指尖燃起了一抹细微的小火苗,许兼月好奇道:“你这是?” “总不能干砸吧?多刻意啊!”祝遥生理所当然地道。 随即便见祝遥生用灵力小心地包裹起那拳头大鸟粪坨坨,小巧的火苗正不断将其加热。 待那独特的、介于腐臭与鱼腥味之间的鸟粪味道愈加浓郁,那本来干裂到几成粉状的鸟粪变得柔软且微冒热气,祝遥生小手一挥,这大坨坨便准确无误地砸在了正默默疗愈着狰狞伤口的刀修头顶。 那刀修本以为有人攻击,捂着脑袋一愣,警觉地弓着腰准备起身。 若是他不动还好,那坨坨并不是当真新鲜的存在,流动性也不足,可随着他身子向前倾,那温热便顺着脑门向下流淌。刀修怔愣地抬手抚脸,这黏手的触感,这若有似无的气味…… “靠!!!” 响彻天际的惊怒声传遍四周,树影摇晃,不断有鸟类吟叫着展翅而起,而与此同时,受了惊吓的直肠子们纷纷向大地回馈着新鲜的坨坨们,在如此密集之下,那刀修身上又挂上了不少粘稠有流动性的灰白色半固体。 早在惊怒声响起之时,四人便下意识合力撑起了灵力护罩,这才于鸟鸣声中幸免于难。 而悄然隐藏于灌木丛之中的熊挽笠,也接收到了小伙伴们的灵力传音,在初见到从天而降的拳头大、冒着热气之物时,便暗道不妙地躲藏于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上,得以幸免于难。 那刀修心里是真气啊!他身上伤口本就疼得厉害,还突遭如此意外,别说他本就性情暴虐,但凡换个个性温和之人也难以忍受啊! 一时间,他不禁忘了进神兽领域的禁令之一,也忽视了那最初落在他头顶的温热上隐隐约约残留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