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想想你擅长什么?” “擅长什么?”穆岁嘴里跟着念,眼睛顺着那声音看去,下意识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问完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方才是躺在床上的人在讲话。 他从山中救回来的那人——醒了! “比起病急乱投医瞎试一通,做你擅长的事岂不是更好。” 那男子虽醒了过来,面上仍是毫无血色,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中间连着咳了好几次才讲完。 穆岁对此全无察觉,一心扑在那话上,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语。 “擅长什么……” “擅长……” “我知道了!” 他忽地一把握住那男子的手,一双眼眸亮晶晶的,显然心中对于此事已经有了定夺。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穆岁并未注意到,当他握住那男子的手的一瞬,他眉间一皱眼底有不耐一闪而过。 索性穆岁抓着他的手也只是一瞬,下一秒就起身朝门口走去,走到一半脚步一顿,回头对着床上的人说,“多谢你!” 匆匆道谢后他大踏步走了出去,心中想的都是有关自己摆摊的营生,将床上那位刚苏醒的病人完完全全的抛到了脑后。 谢景星苏醒后前后就说了两句话,屋内的活人立马风也似的跑了出去,空荡荡的屋中只留他一人。 他用目光打量这屋子,发现整个房间空荡荡的仅有一张床后,对这家人的状况心底已有了大致的了解。 没想到那女子寻亲,寻到的是这样一户人家! 本就孱弱的身体经此一事后愈发破败,稍稍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痛,脑中更是像是有一把小锤子在不住的锤打,唯独手腕处的佛珠温温热热的。 感受着腕间的温度,他目光落在半空中,嘴角挂着无声的笑意。 天不亡他,终究还是给了他一条生路。 穆岁心中既有了想法,脚下生风立时朝村后的山里跑去。 沈棠不过是回屋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院里就没了穆岁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躺在摇椅上的正晒太阳的陌生男子。 她愣了半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是昨日穆岁从山中背回来的那人。 躺椅上的男子闭着眼,身上是最寻常不过的粗布麻衣,浑身的病气,却不会叫人当真将他认作是这村里普通的农户。 粗布衣衫遮盖不住他俊秀的面容和通身温润的气质,他像是蒙尘的明珠,暂时落难在这偏远的山村。 瞧着躺椅上悠闲的青年,沈棠心中啧啧称奇,不由的感叹道:这人看着弱不禁风的,命是真的硬。昨日病成那样,险些烧了一整夜,这会竟然都能在院里吹风了。 感慨的同时她在心中对他的警惕也拉到了最高,转身就要去找三娘商量叫他尽早离开的事。 “姑娘” 她方转身,耳畔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沈棠应声回头,恰好与摇椅上的男子对上目光。 那男子目光朗润,笑意温和,虽身带病气,但一副从容温雅的模样,像是从话本里走出来的温润贵公子。他冲着沈棠微微颔首,而后以手撑着摇椅,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沈棠亦是微笑以对,少女清润的眸中盛满了笑意,举止落落大方,望向男子的目光一派从容。 微风轻轻拂过枝头,院中的二人瞧着一团和气,男子清朗温润,少女娇俏明媚,怎么看都像是一对“璧人”的初初相遇。 殊不知这二人心底正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