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棠睡眼惺忪的出门,刚走了两步就被撞的一个踉跄。 这一撞直撞的她神台清明,抬头一看才发现她撞的是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位面容消瘦的青年,瞧着病恹恹的。 病气并未掩盖青年的容貌,他看起来像是被细雨打湿的野蔷薇,顽强生长惹人怜爱。 青年歉意的看着她,指了指身下。 沈棠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他身下的轮椅有一边的轮子掉了下来,滚到了一旁。 看出了青年的为难,沈棠难得做了回好人好事,捡起一旁的轮子咔嚓一声安了回去。 沈棠安轮子的时候,那青年恰好也伸了手过来,像是打算接过轮子自己来弄,不料沈棠速度太快,那青年伸出的手正好搭在她的手腕上。 一触即分,青年碾了碾指尖,那上面还残存着温热的触感。他再次歉意的笑了笑,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的人心软。 沈棠只当那是误碰,并未放在心上。 “你住那间房,我送你回去。”本着好人做到底的心态,沈棠问道。 青年指了指前方,沈棠一看,正在自己住的隔壁。 沈棠看看几步之外的房门再看看眼前轮椅上的青年,一边推着轮椅,一边在心中暗自嘀咕,看来这人是刚出门,轮椅就坏了。 这倒霉劲!都能和路上遇到的那倒霉鬼有的一拼了。 心里嘀嘀咕咕的,沈棠将那青年送回房间,之后转身去找三娘和穆岁。 青年独自一人待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望着手腕处的佛珠低低笑出了声。 抓到了! 他饱受厄运困扰,从最初的不信怪力论神到四处求神问佛,只为能找到方法去除这厄运,让生活恢复平静。 为此他近乎跑遍了大大小小所有的寺庙,却对这厄运始终毫无头绪。他见过的许多高僧,全都只会双手合十念那劳什子无用的阿弥陀佛。 只有一人,给了他这佛珠,说若是能遇到让手串变热的有缘人,这厄运自然能解。 那佛珠不知是什么材质,自他带在手腕上始终是冰冰凉凉的。直到两个月前,他捡到了那把破旧的小银锁,佛珠第一次变得温热。 他原以为银锁就是那所谓的“有缘人”。 直到佛珠的温度日益消退,厄运卷土重来,甚至比往昔更甚。他方知晓,是他想错了。 他本来对此行并不报什么希望,可就在方才,在与那女子接触的一瞬,手腕处的佛珠瞬变烫。 天不负我,终于找到了! 手腕被佛珠烫的隐隐作痛,谢景星却笑的十分癫狂,眼中有红意蔓延,竟是笑出了血泪。 * 沈棠做完好人好事后在客栈找了一圈,只找到了三娘一个人。 “穆大哥和赵大哥呢?”她疑惑的问。 “赵三天还没亮就去摆摊了,阿岁说想去看看,也跟着去了”三娘说着递过来热腾腾的包子,是她刚在客栈门口买的。 沈棠接过一口咬了下去,眉头都舒展开了。包子是酸菜馅的,爽口开胃,她一连吃了好几个,直到肚子圆滚滚的才停了下来。 “沈姑娘,我想再去西街看看。” 沈棠正在合计上午要做些什么好,不妨三娘突然出声。 相处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是三娘第二次开口明确的说想要什么。 第一次是她初到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