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今天诞辰吗?”迟问偏过头问。 路笺摇头,“我不知道自己是哪日诞辰。” 从前鸱吻说捡他的时候是哪日便算哪日,但后来鸱吻自己也把日子忘了,便想过哪日过哪日。 如今的迟问也不讲究,直接点头道,“那就今日,今日立夏,万物繁茂,寓意很好的。” “唉唉唉,怎地也不理我?”台上冥兮敲了一下法杖,打断两人的对话,“没认错吧,我的同胞兄弟?” 路笺抬眸看了冥兮一眼。 记不起,当然冥兮其实也同样,根本不识得路笺,只是耳闻。 暴风雪依然在扬,冻得迟问打了个喷嚏。 “这个得见血了,你看吗?”路笺轻声问她。 “喂喂喂,我说,理我!”冥兮被瞧了一眼后又被接着无视,气得威压肆涨,若巨浪倒向了路笺。 “我怎知你认没认错?”路笺皱起眉头,很是苦恼,这台上是谁? 他与折溺有过年少接触,故而尚能想起,但这黑兔当真没在他生命中的任何阶段出现过,她的问题,他没有办法回答。 但她的气焰,路笺是可以给些回应的。 他直接把人家的暴风雪给停了。 咣—— 冥兮被这般当面驳了,怒极难忍,竟把手里的法杖直接扔了过来,对准的却不是路笺。 是迟问。 “你们要打架吗?这次我有观众席吗——啊——”迟问的话才刚问出口,准备收起自己身上最值钱的眼镜,就见冥兮的法杖冲着自己的面门直摔过来。 她旋身跃起,双手朝前一握便抓了招魂幡在手,径直截下了那翻飞的鬼族法杖。 虎口剧痛,武器碰触的轰鸣更是炸得她耳朵都疼,这可不是普通鬼族的力道,这是修罗,是跟路笺一辈的修罗恶鬼啊。 “请问,你没点尊严的吗?”迟问甩了甩手,“打不过他,也不能掉到我这来啊。” 都说退而求其次,迟问在此处哪里能算其次,她就是个底层。 “我来本就为你。”冥兮唤回法杖在手,跳下台来直逼迟问。 “噢,为我。”迟问当真头疼,“喜宴的仇,寿宴来报?” 她刚到启境,当然不清楚鬼域近来的盘算,只道这黑兔是折溺找来搞事情的,为的又是那喜宴的仇。 她姐姐负屃,一个日子过得极顺遂的神都耿耿于怀的喜宴,于身心皆受辱的折溺而言,是鞋砂肉刺也很合理。 “嗯?喜宴……啊哈,那送上门去还被退了回来的天境喜宴吗?”冥兮夸张地拍了拍大腿,“那确实丢脸,但又不是丢我的脸,关我什么事。” 看来鬼域修罗们的关系,也不太好。 也是,一个妈生的尚且无法和睦共处,何况是他们几个这般的关系。 修罗说来跟神子同样,是一个核心技术,但不同原材料的关系。 神子是天帝用自己的神力与神兽创造出来的,而修罗则是深渊魔物饮了远古修罗之血产的,一是同源,一是血亲,说命脉交织也行,说各有各妈,也行。 “既不为仇,寻我何事?”迟问的招魂幡没有电了,只当棍子使倒也可以,就是她不太舍得。 因为冥兮的法杖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每敲一下都是当一声巨响,硬度惊人。 “寻个乐呀。”冥兮的杀招大开大合,与她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