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残留的证据有所忌惮,但从汤绪樱所作所为来看,她只在乎闻语的证词,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什么?”小王法医一脸蒙。 “汤绪樱知道这具尸体上残留的痕迹,她很清楚,所以在我们找到尸体后,她便立刻向闻语下手。” “可是,当年这起案子是突发的,汤绪樱和叶荔君处理时也只有十五分钟,肯定手忙脚乱,她哪有时间精心检查处理尸体上的痕迹?”小王法医刚说完,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除非,这场谋杀是她刻意设计的!” 话音落下,小王法医自己都惊出一身冷汗,三十年前,汤绪樱竟然就已经沾染上人命了,那叶荔君为她痴迷难道都是汤绪樱刻意诱导的吗? 郎岐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拧眉说道:“汤绪樱敢绑架闻语,恐怕是为了让她改证词,但闻语的证词已经被我们记录在案了,就算闻语主动改证词,也要经过一番运作才行!汤绪樱可能已经和上面某个人搭上了关系,就等着闻语主动改变证词了。” “那怎么办?” “我们只能先行一步动手了,我这边要赶去阻止她逼迫闻语修改证词,你去联系符原,让他尽快找到汤绪樱会使用叶家不外传封魂术的证据!” “哦哦。”小王法医点点头,很自觉咽下“万一汤绪樱真不会封魂术怎么办”的疑问,立刻给符原打去电话。 符原那边接到电话听清原委后问道:“郎警官为何如此确定汤绪樱会封魂术?万一她不会呢?” 小王法医挠挠头:不知道,不过听郎警官的语气,汤绪樱似乎与上面的人有勾结,如果这次不能办了她,那后面估计就再也无法抓住她了。 守在老婆病床前,提心吊胆一整夜的符原灌了一大杯冰美式,此刻又听到郎岐洛这近乎无理的要求,仰头又灌一杯,借咖啡消愁:“这没一点儿头绪呀!你那边还有什么发现没,给个思路?” “我大概能给你还原施术过程。” “行,多谢!另外闻语那边有情况了,记得也通知我一声,那姑娘真是怪倒霉的。” “好。” 小王法医应声回道,接着便将手机开通外放,放在解剖台旁,然后在程织绸的尸骨前,虔诚合十,再次掀开那层裹身的白布。 十五岁女孩的枯骨,无助躺在冰冷解剖台前,骨骼上每一处痕迹,都在无声控诉着当年那起惨剧。 在一线锻炼了五六年的小王法医,此刻成为她的全权代理者,替这位十五岁的少女,讲述她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