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一片空白,而在那片薄弱的空白背后,一个他一直恐惧面对的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他转过脸,终于正视眼前这名警察,声音里藏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惧意: “是在凶爻接触闻语之前吗?” “没错,”符原说得很直白,干净利落地划破隋忱心底那层遮挡:“创造欲望,然后以欲望为线,牵着那些无辜的人成为他们手中的傀儡,不止是凶爻在这样做,你所在的那个组织也是如此。” 符原继续揭露着残忍的真相:“在得知凶爻招进了一个县城来的小姑娘闻语后,我就立刻开始对闻语的过去进行调查。你知道吗,她来省城打工,是因为她母亲在路上莫名摔了一脚,腰部受到重伤,必须长期治疗;在省城,她因为高中辍学而无法进入大企业工作,只能去一些小公司,但是每一次快要转正的时候,她总是会被莫名其妙的辞退。在经历了三次试用期被辞退后,闻语开始在招聘网站上疯狂海投简历,而在这其中,有人帮她向凶爻投递了一份,写有生辰八字的简历……” “你知道是谁替她投递简历的吗?”符原抬手指向门外:“就是那个现在躺在ICU里的吴南,而且我调查到,闻语母亲当时摔跤进医院时,吴南也在那个县城中。” 话音落下,隋忱感觉自己又被雷劈了一道,前些天在脑海中猛然出现的猜测竟然是真的吗? 符原没有给隋忱喘息的时间,继续讲到:“你跟凶爻打交道那么久了,应该很清楚,进了凶爻的人,唯一彻底摆脱他们的方式就是死亡,你装成幻想症患者,主动贴进凶爻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这个。” “你那些虚伪的上司是不是这样说过,”符原模仿着那些人的语气:“我们不利用闻语,她必死无疑,我们利用闻语,她还有一线生机,我们的利用对闻语来说,是唯一能活下来的选择吧。而且,如果能利用闻语,引出凶爻背后的人,那便是为社会铲除一大毒瘤,甚至会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但是事实呢?”符原扫过隋忱身上的创伤:“没有你们的利用,我想闻语也能撑到凶爻被剿灭的那天,更何况,闻语现在的困局,也是你们一手造成的。你们所做的,不过是用无辜者的生命去拯救另一个无辜者,这不是正义,而是谋杀。” “隋忱,你知道自己参与了一场对无辜人员的谋杀吗?” 谋杀……隋忱喃喃自语,失神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你不像是你上司还有吴南那种人,我始终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答应参与这么愚蠢的计划?”符原话里透露着惋惜:“隋忱,你为什么会参与这项计划?” 这次隋忱没有再回答他,他闭上眼,陷入沉默。符原见此,也不再说话了,他是个警察又不是心理医生,他只是惋惜隋忱走错了路才问一句,既然隋忱不愿意说,那他也没必要再问。 咯吱一声,沉默的病房房门从外面被打开,刚刚跑出去的那名下属,领着一位医生走了进来。 医生一进来,就看见病床周边围了一堆穿着警察制服的人,个个表情严肃,病房的氛围似乎也有些焦灼,而且病床上躺着的那人左手右手各挂着一副锃亮的手铐,死死靠在病床两侧。 他不会是什么连环杀人犯吧?医生腹诽着,刚刚找她的警察让她故意把病人病情稍微说得重一些,并且还要把病人昏迷的时间从4个小时改为28个小时,她觉得这算是违背职业操守,心里有些不愿意。 但现在一看到病房里这个架势,想法马上就变了,在重刑犯面前,帮助警察破案才是最重要的。必须往重了说!好好吓吓这个重刑犯! “病人总计昏迷28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