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负二层,余荷和宗佳佳无奈地上了电梯。 “一来就碰上这种事,还真是头痛。”余荷忍不住抱怨。 宗佳佳点头认同。 公司太大,就总有那么点害群之马,要是让陆合钦听到董兆禾刚刚的那番言论,恐怕能让他就地免职。 什么叫“星辰有这样的员工,还能有未来吗”,星辰投资,包括母公司陆氏集团能走到现在,都离不开每位员工的贡献,老陆董事长秉持的理念也是以人为本,以和为贵。 上下级之间,需要给与足够的尊重,企业才能良性发展。 这是陆氏做大做强的根本。 电梯平稳上升,宗佳佳犹豫片刻,状似无意地问余荷,“刚刚那两个,是你们组的?” “对。”想到钟年和许时乐的表现,余荷笑了笑,“他们真是把老董气得不行。” 没想到钟年平时沉默寡言,不显山不露水的,气势显露出来时,倒是让她刮目相看。 “不过老董也是咎由自取,明明是他的问题,还死鸭子嘴硬。”余荷耸耸肩,“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性。” 宗佳佳附和两句,“没错。” “对了。”她咳了声,“刚刚那两个姑娘,叫什么名字?” 余荷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领导问下属的名字,通常没好事。 宗佳佳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欣赏他们罢了。” “不是要帮老董出气?” “我是那种人吗?” “……” “喂,别沉默啊!” 另一边,钟年和许时乐先去了一趟公司附近的干洗店,才驱车前往老年人力资源公司。 一路上,许时乐都在愤愤不平,“董组长太过分了,那个油腻中年男子颠倒是非黑白,简直欠揍。” “要不是他是领导,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钟年眼角一抽,好心提醒,“打人犯法的。” “我知道,就过过嘴瘾罢了。”许时乐撇撇嘴,“你怎么都不生气的啊,大衣都脏了,那件衣服那么贵,早知道应该跟他要洗衣费了!” 在洗衣店时,老板拿到斑驳的羊绒大衣,摇头惋惜暴殄天物。 许时乐见状就知道那衣服价值不菲。 钟年感激许时乐的打抱不平,一边开车一边回复她,“我当然生气。” 尤其是最后董兆禾拉她的手臂时,那油腻的感触让她忍不住浑身汗毛倒竖。 “但完全看不出来。”许时乐夸张地凑近,观察钟年的表情,“你刚刚语言冷静克制,语气临危不乱,半点没有被情绪牵着走。” “我真的特别佩服。” “你是怎么办到的,阿年?”许时乐虚心求教,“我一激动就脸红脖子粗,说话也语无伦次,一点都没有震慑力。” 钟年好笑地瞥了她一眼。 “夸张。” 她哪里有很冷静?其实心底也很虚,要是仔细听,也能听出她嗓音中的不平稳。 但多亏了有陆合钦打样,她照样临摹,居然也散发出些许蹩脚的,不怒自威的气势。 面无表情果然是一把利器,挺唬人的。 难怪她以前见到陆合钦,都像小鹿见到非洲狮,战战兢兢不敢反抗。而面对现在的陆合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