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鳏夫听到赵桑语的话,又见自己的丑事被这么多人知道,越发羞愧难当,掩面哭起来。 赵桑语察觉自己失言,连忙道歉,“李相公,我不是说你那啥,这事……这事肯定不是你的错。一定是王村长逼你的。” 她转脸盯着王村长,鄙夷道:“王村长,你这般欺负一个鳏夫,不觉得可耻吗?” 王村长冷哼一声,“你可别乱说。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我可从没强迫过李鳏夫。不信,你让他自己说。” 李鳏夫哭红了眼,爬起来就往墙上撞。 幸亏赵桑语反应快,一把逮住了他。 赵桑语怒上心头,气道:“王村长,你二人是情愿还是逼迫暂且不论,你只说清今天打算怎么解决此事。你也不想这档子破事儿被你相公知道吧?” 王村长当然怕家中那个醋坛子闹事,可她经验丰富,才不愿轻易被人拿捏。 王村长面上依然无悲无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赵桑语将李鳏夫交给初七,同他对视一眼,彼此心意相通。 初七一手一个,按住李鳏夫和钓鱼佬。 赵桑语坐到王村长对面,开始谈判。 “王村长,我知道您是老江湖,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你不放在眼里。” “你和李鳏夫的事抖出来,倒霉的还是他。大家只会骂他一个鳏夫,耐不住寂寞,不守夫道勾引你,甚至对他喊打喊杀。而对于你,调笑几句风流,什么女人都这样,也就过去了。你是这个打算吧?” 王村长不言语,唇角的笑意足以表明她的意思。 ——就是如此,你能耐我何? 赵桑语也笑起来,笑意凛冽,“对,草民我是治不了你,可还有上头呢。王村长,你欺压百姓,主动索贿,在村中横行无忌。还欺男霸女,乱搞男女关系。这些,我去衙门说道说道,您觉得如何?” 王村长心中打鼓,脸上却依旧不慌不忙,她可不是李金贵那些没见过世面,任人恐吓的怂货。 王村长回怼赵桑语,“赵二,你少给我来这套,幼稚,可笑。我是村官,县令就不是官了吗?你有嘴会说,我也会。到时候倒是看看县令大人,信你还是信我。” “是吗?县令信谁不重要,甚至我相信最后我肯定落不到什么好处。” 赵桑语眉开眼笑,早料到王村长的反应。 “可是,只要有这事,我就是给县令提供了一把戳你的刀,你说她会轻易放过你吗?村长的位置,多得是人垂涎。事情闹大后,你的敌人可不会是我赵二,自然会有更强的狼趁机上来撕咬。村长您大可一试,看人家会不会放过此机会。” 王村长笑容渐渐消失,赵桑语说中了她的心思。 她和李鳏夫这事,着实算不得什么,可就如赵桑语所说,这对于她的敌人而言,是一个极好的契机。 男女桃色之事,最吸引人的眼球,何况李鳏夫还是个鳏夫,话题性更强,传起来更难听。 再说,她家那个相公,咋咋呼呼,眼皮子浅心眼窄,若是知晓此事必定会大闹一场,惹出无数麻烦。 她家相公还喜好奢侈,总在镇上买些贵衣裳贵首饰,招摇过市,以村长的收入根本供不起,一看就是来路不正。 王村长心中博弈片刻,预料到闹到后的走向。 她不由得叹口气,认栽道:“说吧,你的条件。” 赵桑语:“当然是水井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