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了,不敢直接上手。 赵桑语伸手递帕子,“擦擦汗。” 初七循声,看了她一会儿,心里不满,“我两手不闲,你就不能帮我擦擦?” 赵桑语不乐意了,“你是忘了上回推我的事儿?你这人可真难伺候。一会儿不要人碰你,一会儿要人擦汗,还怪我没眼力劲儿。”男人心海底针,好麻烦呀。 初七其实心中也知道自己理亏,但他放不下面子,干脆不说话,直接把笔一搁,不画了。 赵桑语无语。 居然直接罢工? 他可真是掌握了对付资本家的核心手段啊。 面对这种专业技术人才,除了乖乖听话她还能怎么办?哪怕她才是老板。怪只怪她这老板没文化,不懂技术。 赵桑语用帕子裹住手指,轻轻按在初七额头上,碾压吸去汗水,全程没碰到他,绝无肌肤之亲。 她这般小心翼翼的行径,本该取悦到初七,可初七心里却升腾起一股子不痛快,说不清道不明。 总之,他不喜欢她如此生硬的对待,心中越发后悔那天推她。 赵桑语可不知道初七脑子里的山路十八弯,擦完汗就将帕子往盆里一扔,笑道:“我活儿干完了,大爷您现在可以继续工作啦?” 初七冷哼一声,不高兴却没理由再说什么,只得拿起笔继续画。 赵桑语:他哼我,他居然哼我。 初七一会儿和蔼一会儿冷漠,翻脸比翻书还快,她着实搞不懂。她开始有点理解从前自家哥哥们对谈恋爱女友难哄的抱怨。 不对,初七又不是她男朋友,她干嘛这么类比? 赵桑语摸到椅子旁坐下,嗑瓜子思考此问题。她得出的结论为全怪初七事太多,令人忍不住联想。 她默默吐槽,他这么能作,别叫初七了,该改名叫娇七,小娇七。 小娇七仿佛见不得自己加班,赵桑语享清福,一会儿要擦汗,一会儿要倒茶水,最过份的是他还要吃瓜子。 为了美好的明天,赵桑语通通忍了。长这么大,她都没给自己亲爸妈嗑过瓜子,也不知她造的什么孽遇上这么个难伺候的娇娇。 折腾大半晚,技术人才初七依然云淡风轻仙人模样,小文员赵桑语端茶递水累个够呛,倒在椅子上,四仰八叉,毫无形象。 “桑语,我要喝水。”初七叫了几声,无人回应,扭头一看,赵桑语竟然就着个别扭姿势睡着了。 初七放下笔,悄悄走过去。 近些日子,他对自己有了许多新的认知,比如今晚的得寸进尺。 赵桑语给他擦汗后,他便开始不满足,开始变着法儿支使她做事。 起初,他以为自己是在得意。女人通常高高在上,她却愿意替他擦汗端茶。可没一会儿,他就发觉并非如此。 他只是单纯喜欢看她替他操心罢了。 整个晚上,他看似在专心画图,心思其实全跟在了赵桑语身上。她在一旁给他嗑瓜子,时不时偷吃几个,跟个仓鼠似的,他总忍不住偷瞄。 初七弯下腰,指尖在赵桑语额间轻轻划过,沾染上薄汗。 他并不讨厌与她触碰。 在她小心翼翼替他擦汗时,他就发现了,甚至,那时候他对她的触碰有着一份隐秘的期待。 只是她没能让他如愿。 她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却比谁都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