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娇气,手指不小心被纺车扎一下都要呜呜啦啦半天,给自己看她流的几滴血,显示自己干活辛苦,就想让他哄她。 毛病一大堆,越数越多。 那时候,赵桑语打了李娇娥后,牵着他的手回家。 大热天里,一路上,她的手,冰凉冰凉。 回到家里,赵桑语安慰他,“初七,痞子李就是欠教训,他的话你千万放在心上。你别抖啊,没多大事儿。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我没怕……”初七低头看看自己被赵桑语抓得通红的手,“桑语,是你在发抖。” 赵桑语一愣,连忙丢开他的手,尴尬挠头,叫他赶紧吃点水果休息。他就顺着她的意思装睡,没一会儿,她便逃去张大娘家。 可就是这么一个胆小怯懦的赵桑语,回来时肩上扛着把砍刀。 她当真敢将他挡在身后,自己去面对李金贵一家。 初七躲在家里,听到外面的动静,心中五味杂陈。 他忘了很多事,但还记得很多很多从小听到大的道理。 那些道理都告诉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尤其对于男人而言。 “心软是男人的通病,你一定要克服。” “永远不要怜惜任何女人,她们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欺骗你利用你罢了。” “不要活得像阿爹一样,以我为鉴,千万莫要重蹈覆辙。” 赵桑语愿意挡在他身前,就让她挡着好了。 屋后面的窗户残破,可以翻出去,她还将她所有的钱全给了他。 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而且头脑聪明,学什么都快。 无论是利用美色勾引女人,还是靠自己能力赚钱,他都能活得不错。 他应该趁乱跑掉,应该利用好这笔钱,开启新的人生。而不是困在这个破山村,带着残缺的记忆,穷苦一生,甚至遇上被村妇们欺凌的悲惨处境。 他只是个男人,在这个女人为尊的世界,他天生低人一等。过分柔弱的他,只是为自己打算一下,何罪之有? 初七透过门缝,静静观望着院中闹剧。 “给我住手。” 他终究作出选择,在看到她倒下那一刻。 ······ 陈郎中诊治结束后,初七抱着赵桑语回家。 她的呼吸很不平顺,偶尔哼哼唧唧几声。 回到院中,依然狼藉一片,向来悠哉的老牛烦躁不安,哞哞叫,鼻子上凝固着黑红色的血块。 平日里,老牛被赵桑语照顾得特别好,这会儿遭了难,显得格外可怜。 初七将赵桑语安顿好后,将老牛鼻子清理一番,拿出陈郎中开的外伤药膏,涂上厚厚一层,把它牵进牛棚里休息。 老牛很通人性,全程一动不动,任由初七处置。 初七又将院子简单收拾收拾,把院子里散落的地瓜捡回去,切碎,熬了点地瓜糊。张大娘刚才给了他两只鸡蛋,他全打成蛋花加在了地瓜糊里。 晾凉后,一勺一勺喂给赵桑语吃。 她昏迷不醒,不会吞咽,喂得很艰难。 初七心中全是后悔。 留在赵家以来,他做得仿佛很好,勤劳干活,体贴做饭。其实,都只是为了生存罢了。 在他内心深处,一个二十岁了还没讨到郎君的穷苦光棍,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