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来的咖啡,没有提起殷红那些贬低的话,“谁知道,东一句西一句的,可能贵妇当习惯了连骂人都不会了吧。” 莲子蓉笑道:“就她?舌头掉了都不会忘记怎么骂人,这可是她的本能。” 两个人说笑着埋汰共同讨厌的人,准备回去继续试婚纱。 钟家一直到婚礼那天都是喜气。 阿庆这边的朋友都是年轻人,当天的堵门、派红包、小游戏等流程一样不少,一家子都参与了进来,热热闹闹的。 Sa姨这边因为年纪问题,不想那么闹腾,比较文雅,主要和乡亲们逗趣聊天。多年不见的人聊起的话题都很离奇,别有一番乐趣。 其中最离谱的就是添婶说的医院报错孩子的事,搞得很多一大把年纪的人还要找亲生父母,不过也没人往心里去,都是凑个热闹。 到了酒店两边也没分开,摆桌是分在两个不同厅,正点举行仪式的时候是合在一起的,主要为了照顾重叠的亲戚朋友不必两边跑。 阿庆那边主要是Jo鲍那边的亲戚朋友,还有商业上往来的客户,Sa姨这边是她从国外来的朋友,外公这边的老街坊,还有就是嘉言的朋友了。 Sa姨这边辈分大,主要是外公坐镇一众街坊帮忙,嘉言和甘永好负责招待宾客,莲子蓉的妹妹也赶了回来。阿庆那由她爸妈操持,甘老太太镇场,其他兄弟姐妹也都在那边。 为了纪念自己遇到爱情,Sa姨甚至亲自写了一番话,当台演讲。可惜输了阿庆跟荷妈的母女情深一筹,一家人在台上唱起了小时候哄阿庆的歌,不少人都一起落泪。 Sa姨又是跟着一起哭一起唱,又是懊恼自己风头被抢了,躲到了被摆件遮挡的角落先给自己补妆,可怜的莲子蓉被迫站在她前面帮忙当镜子支架。 莲子蓉举的手都酸了,还要被嫌弃手抖,“差不多就好了,你补了半天,我都看不出差别,再不出去宾客都散了。” Sa姨忙里偷闲抬头看了一眼,人来人往正热闹呢,那就散场了。刚想回嘴,就见不远处管家仔正笑着低头帮嘉言拿掉落在头发上的彩带,而嘉言也抬头笑着跟他说了什么,两个人姿态亲昵。 “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莲子蓉顺着她的视线回头望了过去,只看到嘉言和甘永好一答一合的陪老人家们说话,逗得一桌子都在笑,看起来很有默契,“什么过了?我觉得做的很好啊,像心有灵犀似的。” Sa姨想了一秒,立刻又说服了自己,“真是想太多,两个人是表兄妹嘛,能有什么,总不能结婚。” 莲子蓉跟往常一样唱着反调开玩笑,“表兄妹也可以结婚啊,你真是在国外住傻了,前一阵子你不是还说那个豪门表兄妹联姻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太过吝啬小气不给外人机会吗。” 不可置信的看了莲子蓉一眼,Sa姨的表情这下彻底沉了下来,看着女儿的表情,她算是明白那天殷红颠来倒去的‘女怕嫁错郎’指的是谁了。 其实不管从各个角度看甘永好都是一个好男人,Sa姨不得不承认这。可只有学历一点,他和嘉言实在不般配。只看嘉言今天请来的哪个不是名流显赫,开名车戴名表,还能出口成章。 圈子里都是这样的人,以后知道嘉言的另一半是个卖饼的,岂不是被人嘲笑。就像殷红说的,所处的环境不同,强行融合对哪一方都不好。 当妈的心思都一样,都盼着女儿一辈子没有烦忧,有一些很可能是坎坷的地方,就是女儿不愿意也想出手替她抹平。 一般的母亲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