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已经八十岁了,为了家义无反顾,这次不拿回招牌百年后躺在棺材里都不会瞑目。 一家老小跟着帮忙,前期的准备做的很充足,翻箱倒柜找到了很多自证的东西,有六五年的单据,六九年港督来店里的新闻报纸,六七年的手绘广告之类的。 Jo鲍的忘恩负义在老街坊的圈子里没人不知道,现在外公需要帮忙,都愿意站出来签名作证招牌的归属。家里有人做记者的街坊还免费帮忙宣传,这件事开始沸沸扬扬,不止再是两个家庭暗中的撕扯。 与外公这边的自家小作坊相反,甘家的饼店发展蒸蒸日上,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现在被指抢占别人的招牌,一下名声落到了底,每天都不停有记者甚至客户跑去店里询问,生意受到了很大影响。 Jo鲍和殷红两口子惟利是趋,这场官司是彻底戳中了他们的肺管子。 甘家的几个小辈出于各种原因,都劝庭外和解。 两口子完全不听劝,一意孤行找来了最好的律师,并理所当然的认为钟家那边从中秋吃饭开始就步步找事,那边先打破了相安无事的处境,先撩者贱,打死无怨,自己只是应战,这次一定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整个春节,钟甘两家没有半点喜乐氛围,所有心神都围绕着对簿公堂这一件事。 两家所有成员聚集在法庭上,外公自然实话实说,将当年肯把招牌借出去的原因说了出来。 当年Jo鲍的店经营不好,他跑来这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求外公,想要用一样的招牌蹭一点生意,不然他没有能力再供甘永家读书,就只能送他去职业训练局学扎铁。 先是威逼,Jo鲍又许诺外公,以后让孩子每周能见他三次,日后铺子生意好,还会分百分之二十的利润给这边。 外公心软,只听到前边就动摇了,自然没有不应的,轻易将招牌借了出去。结果换来的只是搪塞,钱不钱的不在意,他最难过的是每年都只能见一次孩子,还总是不欢而散。 扎铁是指建筑工程时在用钢筋扎成架的工序,是纯靠力气吃饭的活计,中暑和遇到各种工业意外的情况屡见不鲜,在工地上都是最苦的那一批。 这些事情是在场的小辈不知情的,包括人生差点面临转着的甘永家,都第一次见识到了Jo鲍慈父面具下的冷漠。 接下来出庭的荷妈说出的部分跟外公大同小异,殷红来找她也是拿孩子说事,被她拒绝了。 这些情况到了Jo鲍两口子嘴里却成了截然相反的情况。 殷红声称招牌是荷妈一定要塞给她用的,他们家的店一直没遇到过经营问题,店铺已经上了轨道,赚得了第一桶金,是荷妈道听途说臆想出来的困难,然后自作多情让他们用招牌。 能去做小三,这么多年养废了前妻孩子的同时还能笼络住一家人,殷红的的手段和品性可见一斑,对于她说出这种颠倒黑白的话众人都不意外。 让人忍不下去的是Jo鲍的嘴脸比殷红还要可恶,抢了外公的招牌却摆出一副施舍的语气,好像荷妈他们才是过错方,明明占尽了便宜还要说外公的店铺又破又小,招牌也不是什么有名气的,他们根本不屑用。 气得外公当场脱了鞋子摔在Jo鲍脸上,其他人好悬才将他拉住,没有当庭痛打贱男。 两边各说各话,这些事情都是私下进行的交谈,并没有外人能作证。 最后从钟家提供的证据来看,曾经港督都到过钟家的家好月圆,证明这个招牌有一定的影响力,并非一文不值。 根据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