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夫人是真的觉得女儿受了委屈,也立刻跟上,“你还敢哭诉,哭的应该是我女儿!” 郑太后见金铃孤立无援,便问她道:“你们相处融洽,何故贤妃要打你呢?” 听太后一句话就给她定了罪,明显是偏帮姚金铃,万宝贤自然不愿意,急忙澄清道:“我没有啊太后,真的只有她打我!” “哀家是问丽妃,还没问你。”郑太后神色冷淡的将万宝贤堵了回去。 相处了也有些日子了,郑太后自问将人看的清楚,万家母女根本就目无法纪,嚣张跋扈,母亲能咆哮尚宫局殴打女官,女儿做出掌掴嫔妃的事也很正常。 “太后,别再问了……”金铃哭的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 “臣妾知错了,求皇上降罪。” “是否会降罪,朕问个明白自会定夺。”李怡见金铃难以启齿,便问起了旁边也是一身狼狈的宫人,“你说,你身上的伤痕怎么来的?” 丹梅三十出头的年纪,打扮的也不如何精致体面,穿着暗色宫装瑟缩在地,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样子。 被太后和皇上鼓励了几次,她才怯怯开口,“娘娘特意绣了凤凰丝帕送与贤妃娘娘示好,贤妃娘娘却说丽妃娘娘绣的不是凤凰,是山鸡……还说娘娘本就是山鸡变凤凰……” 李怡瞥了一眼心虚的万宝贤,就知道此话是真,“接着呢?” 丹梅犹豫了片刻,才小心道:“贤妃娘娘说,丽妃娘娘表面是主子,但骨子里仍然是奴婢。娘娘忍不住哭,贤妃娘娘就说她扮委屈,接着就打了她几巴掌……” 万宝贤气疯了,怒斥道:“你根本就是颠倒黑白!” 她越凶,金铃越要柔弱认错,“是妹妹不对,是妹妹的错。妹妹不应该还手打姐姐。” 那几句看不起奴婢的话已经深深踩到郑太后的痛处了,金铃每一句妹妹的自称都是万宝贤跋扈的证明,让郑太妃不由想起了当初被郭太后压制的日子。 不忍再看金铃处于弱势低头叩首的样子,她亲手扶起金铃,“皇上……” 李怡也知道太后真的动怒了,他自己也气,但为保持公正,还需要继续问下去,“然后呢?” 丹梅道:“奴婢见贤妃娘娘实在过分,便过去帮忙阻拦,岂料贤妃娘娘连奴婢一起打。” 金铃帮忙解释道:“丹梅照顾臣妾细心周到,像亲姊一样无微不至,臣妾不忿她被无故责打,所以和贤妃姐姐理论。一时气急才会还手,臣妾真的知错了。” “你撒谎!刚刚明明是你打我,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却说我打你!”万宝贤哪里受过这种有口难言的委屈,当下就要冲上去再给姚金铃两巴掌。 万剑锋连忙揽住她,马元贽道:“刚刚在场的还有其他人,何不再问问他们?” 郑太后对于丽妃身边近身侍候的宫人也是熟悉的,立刻点出了墙角肃立的巧鹊,“你也是伺候丽妃的,到底怎么回事。” 巧鹊小小个子,看起来身量未成的样子,此时突然被点名,犹豫的看了一眼万宝贤,跪地求道:“求皇上恕罪,奴婢也是迫不得已!” 李怡眉头紧皱,“你又怎么回事?” 巧鹊一脸惊恐,也是要哭不哭的样子,“贤妃娘娘时有打赏奴婢,将贵重的赏赐硬塞给奴婢,但奴婢实在没这份胆量背叛主子,奴婢做不来,求皇上恕罪!” 说着她便从衣襟里掏出一块材质出众的美玉,“奴婢房里还有许多赏赐,价值不菲,可奴婢确实从未背叛丽妃娘娘,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