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显得格外仙姿秀逸。 他有幻想过当初的小女孩长大了会是什么样,一定会很可爱,只是没想到是如此这般清丽绝俗。 她长得很美,却没有攻击性,是一种春风一般温柔和煦的美。尤其一双眼睛长得灵气,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眼波流转时让人恨不得一直沉溺其中…… “光王殿下?”应慈见他好一会不说话,出言唤他。 李怡回过神来,脸颊发烫,幸好他长得黑看不出来。 急忙调开了视线,看向手里的画,“咦,你画的是小时候的我和小龟。” 应慈没注意到他的异常,道:“奴婢只见过王爷和小乌龟小时候一起玩的样子,所以只能这样画了。” 李怡有许多话想要对她说,可想起自己的处境,只能屈辱的装作幼童般的语气,或许心中怨念太强烈,脱口而出的话还是带了些惆怅,“不知怎的,每当我不开心都会遇见你。” 应慈知道他心智有损,也没多想,宽慰道:“奴婢和王爷只见过三次,证明王爷很少不开心,这是福气。” 李怡心道,遇见你才是福气。 想起还不知她的姓名,这次不想再错过,忙问:“你叫什么名字啊?以后我还去找你画画。” 应慈答道:“奴婢刘应慈,是司制房女史,奴婢的画技不过是画花样子练出来的小道,雕虫小技就不要出来献丑了,王爷若想求画,宫中也有画师的。” “应慈,原来你叫应慈。” 李怡只是想知道她是谁,并没有真的想要她辛苦画画的意思,胡乱的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小龟最喜欢热闹,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说说话。”他想和人多待一会。 应慈看了看天色,“恐怕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够了够了。”李怡不想她为难,连忙点头,“谢谢你。” 他将这副简略的画捂在胸口,怀里就是应慈当年递出来让他擦泪的帕子,一同捂住的还有他如擂鼓般的心跳。 应慈只以为谢的是这副画,笑着摇了摇头,二人一同坐在石阶上聊起了这些年的日常。 - 应慈回到司制房正听到其他几个女史女婢闲聊。 一位女婢夸张的叹道:“哇,是金石斋的胭脂啊,这家的胭脂轻、透、红、香四样具美,连价钱也高人一等。” 另一个女婢听了之后,调侃道:“看来飞燕你这回是志在必得了。” 钱飞燕捧着一盒胭脂,妖妖娆娆的起身,拿腔捏调的说话:“我呢,就但求到时候棋博士多瞧我两眼,就心满意足了。” 棋博士一职为太宗皇帝设立,专门用以教授宫中女子围棋之道,其他的诗书礼乐也有专人传授,连藏书阁等场所也不会因为尊卑而将宫女拒之门外,目的就是为了提高宫中女子的内涵修养。 也就是说,只要努力,就算是个宫女也能拥有不弱于闺秀的才学。 钱飞燕姿态语气虽然扭捏腻乎,比起平时的趾高气昂的样子,却显得可爱了许多。 应慈也笑着搭了话,“你们说的是哪个啊?胖的那位,还是老的那位?” 她也常去下棋,对棋博士也知道不少,胖的和老的是里边棋艺最高超的两位。 “不是吧?!”其他几个人齐齐喊她。 朦胧暧昧的桃红色氛围被她一句话打破,钱飞燕也恢复了正常,对应慈的不解风情翻了个白眼,“我们说的是新来那位棋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