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夜无眠。 后半夜刀口的镇痛药效过去了,持续的隐隐作痛。烟还被没收嘴巴寡淡,又没吃到心念的草莓,整夜都没睡好。 天破晓。 第一缕阳光透窗。 丁香像是个睡眠不足的早八僵尸社畜般慢吞吞的从被褥里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拉开隔壁的卧室门。被她突袭惊醒的福泽暗自庆幸着,还好他有穿濡袢和衣而睡的好习惯。 “我要吃草莓。” 想了一晚上。 抓着他的衣襟摇晃,“我要吃草莓草莓草莓莓莓莓…” 高频率逼逼跟念经一样的精神攻击轰炸着脑瓜子,嗡嗡的烦。福泽抓着她的手腕用巧劲挣脱开,语气痛苦中夹杂着无力的呵斥道,“你闭嘴,不要说话,给你买草莓。” 得逞的丁香也不闹了。 不知道是不是满足了心愿,心情松快了,迟来的困劲又突然席卷大脑想要睡会回笼觉。回去客房还要多走两步路,直接就掀开现成的被子,躺进了还带着余温的被窝里面。 主打的就是一个只要自己爽,不顾别人的死活。 “呼——” 张了张嘴,想要说教突然又想到被叫‘爹’的阴阳怪气的称呼,最后还是自我调节了番只吐出一口浊气。 福泽痛苦面具的闭了闭眼,只要我没看到,就当没有发生过。 又不能怎么样。 只能脑补把小师妹团吧团吧捏成小小的一团,像纸飞机那样,piu~~~的用力给丢出去。被觅食的鸟叼走,中途再有几只鸟雀抢食折腾。还不算完,定是要下暴雨,夹杂着闪电… 很好。 在心里给爱折腾人的小师妹编排了长达100分钟的挫折历险记。痛快的报了仇,顿时就觉得舒坦多了。 心里美了,福泽总算能心平气和的去给小师妹买草莓。 --- 等丁香睡醒。 在身侧的小矮桌上摆着放在加热盒里的早餐。她期待了一晚上的草莓被切成了小块装了满满的一盘,铺开乍一看很多,其实也就三四个的量。 糊弄小孩呢。 别人对她的好赖丁香心里还是明白的,对于纯粹的善意还是领情的。 嗯,选择性听劝。 似乎从那次牛肉饭后丁香就再次找回慢条斯理的吃饭的感觉。虽然日式的早餐寡淡不爱吃,但还是把这份营养均衡的心意吃的干净。 要出门才发现衣服是病服。 丁香当时一秒都不想继续在医院停留,即时想走,也不管不顾的就直接穿走了人家医院的病服。 回头一看。 就见到床头很贴心的放着一套整齐叠起来的衣服。 她抖开看了眼,应该是银狼少时的衣服。只是看着很新,像是从未上过身。紫藤的暗纹,清雅矜贵。 “也是个小少爷呢。” 她猜的没错。 这套衣服其实是福泽少年时期突然快速的抽条,导致之前定做的一套新衣穿起来不太合身。不能穿直接丢了可惜,当时也没有合适的亲朋友人转送,就这么压箱底到今日。 今早出门,福泽就发现墙角那树紫藤全都绽放了,突然想起来有这么有一套衣服,就拿出来了。 另外: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早开的显眼包被烧了,今天的紫藤一家整整齐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