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不由细打量了那北静王一眼,却又并没瞧出什么异样来,于是便确定是自己眼花了。 虽然水溶瞧上去不像是无碍的样子,但既然正主都这么说了,迎春便也就抛开此节,转而问道:“前几日给王爷送去的那珍珠奶茶,王爷尝着如何?” 水溶闻言便是一顿,想起这些日子遭的罪,那面容便有些扭曲。 可他又不愿拂了贾迎春的好意,想着她若知道因着自己做的东西害他大病了一场,心里头不知道会怎样的过意不去和惶惶不安呢。反正他如今已无碍了,又何必教她知道了不好受呢?于是便淡笑道:“小王尝着甚好,夫人有心了。” 迎春听了不免也有些高兴。她来自现代,现代的吃食能被其他时代的人喜欢,这就像是自己家乡的东西被人欣赏喜爱了一样,于是她便兴致颇高地道:“王爷若喜欢,小女子便再多做些出来给王爷饮用。” 这珍珠奶茶简单易得,反正她自己也时不时要做了来解馋,顺便多做一份出来给水溶,既不费功夫又能顺道做个人情,岂不好? “不必。”水溶连忙道,“如何能这般劳烦夫人?” “不劳烦,不劳烦。”迎春热情道。别的不敢说,这古代朋友爱喝个珍珠奶茶,她还是能管够的。 水溶欲言又止,待要实话实说,又唯恐伤了迎春的感情,挣扎半日,只得道:“小王……不大吃得惯牛乳。夫人好意只得心领了,是小王没口福了。” 迎春闻言一怔,旋即又恍然大悟,这北静王莫不是乳糖不耐受罢? 如今这牛乳是稀罕物,古人吃不惯也是有的。 于是迎春也不疑有他,只道是水溶还挺爱这珍珠奶茶,只因着吃不惯这牛乳而不敢多饮,便安慰他道:“这也不碍的,我们那儿还有种饮品叫果茶的,是拿新鲜果子榨了汁混在茶里头。” “其味甘甜清爽,好喝程度不比那奶茶差。如今天冷,饮这个倒不合时宜。等到了夏日里,我再做些这个出来,请王爷品尝。” 水溶听见好不容易推却了那珍珠奶茶结果却又来了个什么果茶,他那还没好利索的肠胃顿时便有些抽起筋来。 可看那贾迎春一副兴味盎然的样子,水溶又觉盛情难却,那个“不”字含在嘴里总也吐不出来。 罢了,他一面暗自嘀咕这后世之人怎么专爱可着茶祸祸。一面又安慰自己,也不是现在便要送予他喝,这还要等到夏日呢,说不定到时候这贾迎春一忙起来忘了也不一定呢。 水溶想着如今还是要赶紧将这茬揭过去,免得这贾迎春勾起兴味来,要做更多的后世吃食予他,那他便骑虎难下了——他这一副古时候的肚肠,实在对她们现代的吃食水土不服。 于是水溶便忙问起了近来刚了结了的温夫人的事情。迎春见问便也将这事儿的后续说给水溶听了。 水溶听说那温夫人自请去了与老侯爷生前常去赏景采风的京郊别院,不免也感叹一回,又若有所思地问迎春道:“此事小王还有些不解之处。贾夫人你与那温夫人也只是一般的交好,为何会对她之事如此上心尽力呢?” 温夫人这事儿不小,帮忙的人弄不好要将自个儿的名声也搭进去,这贾迎春一头扎进去,未免也太仗义了些罢? 迎春本可以不将真话告诉这水溶的,毕竟他们如今相交,更多的只是公事公办而并无任何交心。可她心里如今其实隐隐已有了另一番打算,水溶既问到这了,她便想着趁此挑起由头来倒也使得。 于是迎春便认真道:“这或许就叫做物伤其类罢。如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