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惹出许多事端?何必这么节外生枝?” “如今这样不就是极好的?那薛家贾家皆领我的情,那英莲也过上了好日子。再说那甄士隐反正已出家去了,既了却红尘,女儿怎样怕是也不关心了。” “至于这封娘子,虽不知女儿下落,但她如今怕也没什么能给女儿的了。相认了也只是女儿的累赘罢了,倒不如不要相认。” 娇杏被贾雨村这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虽心中也觉得似有哪处不太对劲,但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流着泪道:“虽如此,甄家毕竟对你我有恩,如此实在是,实在是……” 贾雨村同这娇杏也是有些情谊的,见她这样,少不得将其揽在怀中,安慰道:“有恩又如何?想我走到今日,一路助过我的人不知凡几,我难道一一地都要报回去?” “我能得人襄助,是这些人慧眼识人,也该我有此命承受他人恩惠,认真说起来我也不欠他们什么!” “再说,我当日向封娘子讨要你时,也封了金银给那封家了,当日甄士隐助我五十两银子上京赶考,如此我也算还了他了。” “至于那封娘子,你原不也资助过她一二年?这便已是难得的了,难道为了她对你好过几年,还要一辈子去给人家当牛做马不成?” 那娇杏头脑简单,自己也没有多少成算,如此便也被贾雨村说服了几分。雨村见状便乘机哄着她一同睡下安歇不提。 谁知到了二半夜,这娇杏突然从睡梦中惊叫啼哭出声。雨村惊醒,忙教下头点灯看时,只见那娇杏伏在枕上,满面泪痕,浑身抖如筛糠。 雨村见状自是心疼不已,忙将其搂在怀内细细安抚:“可是做噩梦了?乖乖,莫怕。梦都是假的,做不得真。” 那娇杏伏在雨村怀内,抽抽噎噎地道:“老爷,我,我梦见那英莲了!她一病死了,如今化作厉鬼向我索命来了!” “她就那么,就那么掐着我……问我,为什么知道她的下落却不告诉她娘,害她母女二人不得团聚……” 雨村一下一下抚着那娇杏颤抖的背脊,耐心哄道:“这皆是你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的。就算这英莲死了,又不是你害死的,她怎么会来找你索命?莫要自己吓自己了。” “且我堂堂朝廷命官,身带官威正气,鬼怪邪祟不敢近身。你跟在我身边,看哪个鬼敢伤你分毫!” 那娇杏听雨村如此说,也稍稍放了些心下来,只见她半躺在雨村怀中,仰起脸,哀求道:“老爷还是许我将那英莲的下落,告知封娘子罢。若不如此我总觉得心下难安。” “且我方才听老爷说那英莲的事震惊太过,倒忘了告诉老爷,如今这英莲已离了薛府了。” 贾雨村闻言一惊:“什么?她都已卖身薛家了,如何能走的脱?” 娇杏点头道:“真是如此的,老爷还记得原荣国府的贾二小姐吗?她如今虽守了寡,但生意却做得极好,连那些极尊贵人家的女眷都喜欢她做的簪钗。且这人也有些本事,将那些王妃郡主哄得待她如友。” “我今儿也请了她来家里。谁知闲谈间便说起薛家有个额前长红痣的小妾名唤香菱的,因新主母容不下她,又挑唆那薛大爷也厌弃了她。” “那贾小姐见香菱病得快死了,也动了恻隐之心,便将这丫头接回自己家将养去了。” “那薛大爷也肯?”当日那薛霸王为了争英莲打死人的事可是令贾雨村印象深刻呢! “嗐!”娇杏嗔怪地瞪了贾雨村一眼:“你们男人不都那样,喜新厌旧的!那香菱也伺候那薛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