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凑合用了。 是以昨日抄捡大观园,迎春出手救司棋,既是不忍她再落得惨死的下场,也有乘机施恩收伏之意。 现在看来这司棋还不算无药可救。 迎春叹了口气,道:“罢了,你既能想明白这“主仆一体”的道理,倒也不算太糊涂。你自小服侍我一场,若你此番得了教训,今后行事都能谨言慎行,我又何苦非要赶你走?”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若跟那潘又安再私授私会,我是说什么也不敢留你的。” 司棋忙道:“姑娘,我再不敢的,若有下次教我死无葬身之地!” 迎春不爱听这种赌咒,只摆手道:“你心里明白就罢,何苦说这些。” 说着又笑道:“你放心,你和那潘又安的事日后我自会给你们做主,到时候三媒六聘风风光光地嫁过去,何必这会儿偷偷摸摸的。” 司棋一向知道自己伺候的姑娘是个靠不住的,平日里有什么事都还需靠她挡在前头。如今却说要给她做主,放在过去司棋或许会觉得好笑,可现在她不会了。 她这两日真觉着自家姑娘跟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厉害了,变得有几分像三姑娘甚至二奶奶了。 不过,她们姑娘要比二奶奶心好,像她犯了这么大错,若是二奶奶早叫她死上好几回了,而姑娘却还肯留着她,还想着今后给她的婚事做主… 她原私心里对姑娘也很有几分轻慢的,敢把那潘又安带进园中私会也是明仗着姑娘糊涂软和,管不了她们。 她,她怎配得起姑娘如此待她…… 司棋心里又愧又悔,朝着迎春郑重磕了三个头:“姑娘大恩,司棋无以为报,这辈子定尽心服侍姑娘,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迎春忙下地扶她起来,触手之处只觉滚烫不已,又见司棋面上潮红,双唇乱颤,忙叫小丫头搀她回去休息,又命人悄悄请进大夫来瞧。所幸只是普通风寒加之思虑过重,开了几副药便罢了。 其实这司棋一向是个有大志的,平生第一大愿便是像周瑞家的那样做个体面的管家大娘子,第二大愿才是嫁个如意郎君。 她如今已是迎春身边的大丫头了,等日后迎春出嫁,她必是管事娘子无疑,如何肯现在出去? 是以昨夜司棋回去后搜肠刮肚地想,一想明白便忙来找迎春,生怕迟一步便要被赶出去。 而今迎春还肯留下她,又给她请大夫,又要给她和潘又安做主。这平生两大愿都有了着落,心一宽,病倒好了一半,几副药还没吃完,便全好了,此是后话。 这边迎春听得司棋无碍,便放下心来,命她好生休养,又叫了个小丫头专门煎药服侍着。 绣桔见了不由叹道:“姑娘待司棋姐姐可真好。”迎春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好丫头,我也一样疼你呢!” 主仆二人正闹着,忽见一人袅袅婷婷地走进来,笑道:“二姐姐干嘛呢?这么高兴。” 绣桔见了来人,忙笑着问好:“邢姑娘回来啦。” 迎春这才反应过来,这便是邢岫烟了,她忙将人往里让,一面道:“妹妹坐下歇歇,一路上可累着了?舅母的病可好了?” 原来前几日邢舅妈病了,邢岫烟便出府为母侍疾去了,今日才回来。 邢岫烟笑着应“不累”,“已经大好了”,又道:“我从家里带了点鲜果子,二姐姐尝尝罢。” 言罢,岫烟的丫头小螺便捧上一只竹编的小篮子,绣桔忙过来接住。 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