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仗着这里是寄宿高中,他把嫌麻烦和讨厌社交展现得淋漓尽致,整个学期期间从不去理发店,放任头发自由生长。 我亲眼看着他眼睛和刘海的距离越来越短,最后连眼睛都快看不见。 可是他从前甚至没有刘海的啊! 出于对他会不会走几步就摔跤的怀疑,我友情借出了一个发卡,这才能看见限量版的、长了眼睛和额头的布鲁斯。 视线里,他的刘海被随手掀了上去,头顶上别着个画风和本人割裂的藏狐发卡。 白衬衫,西装裤,一身校服标配,手里还提着两瓶新买来的冰可乐。 见我终于发现了他,他一言不发地把其中一瓶递了过来。 在这个闷热的下午,那瓶瓶身挂着水雾的易拉罐格外诱人。 但出于一部分的心虚,我不敢伸手去接。 布鲁斯依旧保持着俯视的姿势,哪怕没有了挡住上半张脸的碎发,整个人也依旧显得是那么地... 阴,阴暗... 他的脸上一向没什么表情,往往需要很细微的观察。才能看出其本人的心情。 但这次不需要多么细微了。 很明显,他把话听了个全。 家人们,谁懂啊,真的很阴暗。 见我没有反应,他那边漫长的沉默终于读完了条,别有深意地开口:“怎么没反应。” “...被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