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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聚首(2 / 4)

若无人的应了,甚至还会回嘴江池云一句“知道了,江池云江大人。”

两相打岔之下,霁司月也早忘记了要搬出去这事,洗漱后便如常睡下了。

不过这世上的事多为几家欢喜几家愁,另一头的白琼却不太好受。

他躺在兵营的通铺上,翻来覆去,一肚子业火愤懑燃烧。

今儿个他又碰到两个老兵凑到一块儿窃窃私语着,怎么才能从他手下换出去。

哪怕他已经狠狠责罚了那两人,此时想起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便假装睡觉翻身,狠狠蹬了旁边的下等士兵一脚,尤然觉得憋闷,便又嚯地从床上坐起来,毛发丛生的双手在头上前后呼啦了两把,颓然搭在膝头。

他没想到霁司月这么顺利就取代了他的位置。

在上次守城战中,他考虑过手下的伤亡太多,就算险胜了自己也可能贬斥,但是按照他对江池云的了解,最多降自己为千户,后头只要再来一场翻身仗,他就又可以升上去了。

毕竟西北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仗打。

但是现在副将的位置被那个叫司月的瘦瘪小子抢占了,将来自己再怎么升,也高不过他去。

一番铤而走险下来,压在自己头上的人从两个变成了三个。白琼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又是一阵郁结。

如今那小子虽然升了副将,却单单把他原本的副将屋子空着,每日和江池云凑在一起,这不是明摆着要恶心他!

白琼越想越气。

且兵营里的人每日同吃同住,对江池云和魏澄对那小子的态度看的清楚明白,私底下更是没少议论,翻来覆去,还不都是羡慕那小子年纪轻轻就能得了两位将军的眼,往后官途定能平步青云,以及幸灾乐祸于他的失意。

白琼还记得江池云和魏澄在营中夹着那小子争执的那天,手下的兵们晚上聚在一起打牌时说的话。

“谁让人家有真本事又豁得出去呢。”

“是呗,从城外被带回来的时候,几乎伤成了一个血人,听魏将军说,要不是司大人拼死守城,帮着阵尾的弟兄们清扫偷袭的鲜卑贼子,说不定整个阵就要被破了,咱们啊,一个都跑不了,都得死。”

一群人说到这里啧啧感慨了两句,几个好事的暗中看了白琼两眼,开始对尾阵士兵全灭的事情嘀嘀咕咕。

这些脑袋别在裤腰上搏命的兵们,经历多了血肉风雨,早就没了对人命的敬畏,却唯独畏惧天地鬼神。

押尾的弟兄们一个都没活下来这事当日清点的时候就已经传遍了。

打了胜仗还能全灭的,就算是入伍多年的老兵,也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碰上的邪门事。

至于唯独活下来的白琼,自然成了他们口中邪门的人。

且带兵的将领独活,放在什么时候都不是一件光彩事。

眼下人人都知道太子要来边关,人人也都知道这两天的编队就是在为攻打太鄞城做准备,结果那些分到白琼手下的人要么对他不甚服气,要么就和别的兵私下聊着怎么才能换出白琼的编队。

想到这里白琼恼得喘起粗气,以往他还能用官职直接镇压呵斥他们,现在这些老兵油子都看出了他失势,便对他的话也没那么言听计从了,甚至还出言嘲讽,让他也不必太过担心,毕竟没人愿意跟他的手下互换的。

被人当面戳肺管子怎能不怒,白琼当场赏了他们二十军杖仍旧不忿,又罚没了他们两天的肉菜才罢休。

但是人心已经不齐,如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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