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对她胡来,应当是一切都顺心顺意才是,怎么还要走呢? 桑花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轻蔑的笑了:“在你们男人心中,女人得了一处房屋,一个丈夫,一个还不错的生活条件就应该知足了,就是大好人生了是吗?” 她这话问的尖锐,直击中霁司月。 曾经,霁司月爱慕着林修的时候,她确实觉得和心上人居住在一块儿,快乐生活就是她人生的全部了。 但是重生以后,她以男人的形象,过男人的生活,虽然辛苦,可是她可以在广袤的天底下纵马驰骋,看过热闹的金陵,跋涉过天险一线的蜀道,用双腿走过了比上辈子多了几倍的路,如果让她现在回去过公主的生活,她还愿意吗? 霁司月一时分不清楚哪种生活更辛苦一些。 她想到在从金陵到蜀州的船上,江池云笼在暮色橙光里的脸。 她应当更喜欢现在一些。 至少她可以吹到自由的风,看辽阔的海,挥舞刀剑为自己战斗,而不是整天在皇宫里,学怎么做一个讨父王欢心的公主。 “我整天被闷在这里,那些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我觉得吵,那些小孩尖叫哭闹的声音更是让我恨不得命小蛇把他们的脖子都勒住。我没有亲人朋友,没有自由,肖鼎在我嫁来前答应可以让我的族人也在榕州安家生活,榕州以南毒瘴蔓生,我的族人厌倦了四处迁徙的生活,为了能让族人有个安定的落脚地,我放弃一切嫁给肖鼎,但是等我嫁来后,一切根本没有按照他说的那样进行。” “肖鼎从一开始就没有放我们进来生活的想法,他想以我为筹码,让父亲不敢大举进攻榕州,配合他长久演给朝廷一场官府抓贼的戏。”桑花越说,眼中的恨越深。 霁司月心中同情桑花,但是嘴上依旧冷酷:“你若是真的想走,凭着这条小蛇和一抹绿玉髓片,又有谁敢拦着你? 桑花看了她一眼,幽幽道:“出得去又如何,我不认识路,从这里到家的距离那么远,我如何走的回去?” 毕竟她只是会训蛇,却没有练出千里眼飞毛腿的本事。 霁司月了然,但是带桑花出去不是小事,两个人一起更打眼,况且江池云在郸坡不知道什么情况了,她还是得优先考虑自己的安全,先逃出肖宅和廖飞汇合,再做下一步打算。 想到江池云,霁司月深深看了桑花一眼,突然有一个想法爬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