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司月站在将军帐门外,悄悄听着。 她听到苏景恒赞她机敏,将损失降到最小,但江池云却没回应。 霁司月轻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暗道江池云没眼光,她是挺机敏啊。 不过她又有些心虚,毕竟船是在她的看守下被烧没了,难不成江池云还要夸她吗。 霁司月又默默帮江池云找补了回来。 不一会儿苏景恒从帐中出来,霁司月则悄悄进去了。 “将军,”她干巴巴的喊了一声。 江池云撩起眼皮看她,薄唇轻启:“何事?” 霁司月走上前去,掏出一沓纸放在江池云面前,分别是押运文书和通关凭证。至于那本《棋经十三篇》她自己留下了。 “你被困房中,就是为了这两样东西?”江池云问。 她点点头:“是,没了这两样,后续通关和交付军饷都有麻烦,当时火势还没有那么凶猛,我便进去寻找了。” 她顿了顿,又说:“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当时我在水中看不清是谁,错以为是武百户,才” “文书没那么重要,”江池云打断她的话,“那些人看到我是监督总司自然会放行。至于交付……” 他话锋一转:“你不会真以为我们这趟是给肖鼎送东西的吧。” 霁司月眸光一亮,瞬间明白过来。 江池云看她恍然大悟的样子,一声嗤笑,这轻蔑的笑声落到霁司月耳中,让她忍不住开口报复回去。 “原来这些不重要啊——”她语气拖长,“那大人着急忙慌的下水救我,是因为我比较重要吗?” “噗……”帐外传来憋笑声。 霁司月瞬间红脸,她只是想逗逗江池云,谁知道外面竟然有人听墙角! 江池云勾着嘴角看她尴尬的模样,开口道:“进来。” 苏景恒带着谢田和李伙头走入帐中。 “问了一圈,只有谢田和李伙头当时不在场,”他走到江池云身边,让谢田和李伙头各自说说船刚起火的时候都在做什么。 谢田先开口,他称当时薛太守的家奴刘全送来了几个妓子到军中,接过全被司月收入房中了,他看得心痒,但谁叫司月是押运使呢,纵使他们都是三品官职,他还是得听司月司大人的,可是他也是个正常男人,邪火难耐,只好到旁边树林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自己给自己纾解了一番。 霁司月听得直恶心。 “等我回到码头,船上已经烧起来了,要我说,这事应该怪司大人自己吧,身为押运使却出了这么大篓子,大人要不要也上前来说道说道,当时你和那十几个姐儿在搞啥?别没得叫咱们给你担罪。”谢田话里有话,句句往霁司月身上引。 “我的事有将军明察,还轮不到你置喙。”霁司月直接顶了回去。 接下来是李伙头,他哆嗦着上前,害怕极了。 军中谁都知道,李伙头是个最爱拿人手短的,和他关系不好的,他就克扣些吃食,愿意奉承他给他好处的,他就多分些肉到那人碗里。 眼下要抓内奸,那他这种爱贪小便宜容易被收买的不是首当其冲吗! 李伙头对自己的人设认知非常清晰,他二话不说,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将军,俺虽然眼皮子浅,平时总爱占便宜,但是俺胆子小啊!不然也不能入了伍不去杀敌,在后方做个伙头,放火烧船这种事俺绝对做不出来。” 上头江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