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存放御赐物什的库房,锁子是用千年玄铁打造的,除非管家用钥匙开门,否则即使盗圣来了也不可能打开。 除了盛大日子,皇上给了赏赐,管家会打开库房存放进去,并记录在账簿上,平日里几乎不会有人来,更别提进去偷东西。 据说赵姨娘见管家支支吾吾的,差点动了大刑,管家这才交代,前些日子郡主回府,前前后后去过库房好几次,但每次很快就出来了,进去也不让人跟着,管家也没多想,谁知道这之后,就发生了库房被盗的事情。 管家称自己一时害怕,才没敢说出实情,且库房平日洒扫管理都是有记录的,每次打扫时管家也会在一旁看着,思来想去,只有郡主去的那几次,他没有进去,只在门口候着。 “管家?”姜柠回想起来,原身刚回府,因着王爷不在,姨娘忙碌,整日闷的无聊,便自己在王府各处玩,确实去过几次库房,但都只看了几眼,发现没什么好玩的就离开了,金银玉器见得多了,库房那些东西还入不了她的眼,以至于库房给原身的印象并不深,第二次路过,原身还以为自己没来过,便又进去了一次,发现是来过的地方,便很快就离开了。 双双连忙点头,“这是从后厨婆子那儿打听来的,奴婢还问过柴房的丫鬟和姨娘院里的侍女,得到的消息是一样的。” 赵姨娘入府多年,诞下一儿一女,却始终是个姨娘,九王妃离世后,府中也一直不曾添过新人,王爷常年在外领兵,府内大大小小一应事务,自是赵姨娘全权处理,虽说姨娘掌权异议不少,但这些年赵姨娘也算将王府上下打理的有条不紊,议论也渐渐消失。 如今在赵姨娘眼皮子底下发生盗窃案,若是查不出个子丑演卯来,不仅打了她的脸,说严重点,万一御赐物件流落民间,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追究起来,只怕整个王府都要连坐。 管家被打断了一条腿,口供还是不曾改过,何况管家年轻时便已跟随王爷,算下来在这王府的时间,将近三十多年,属实没有撒谎和包庇什么人的可能。 虽说有疑点,但却不能完全不信。若是个丫鬟小厮,查实了抓起来打一顿上报衙门,这事儿就算过去,可偏偏管家口中的是刚从皇宫回府的郡主。 听姨娘院子里的梳妆侍女说,是姨娘的嬷嬷晓得姨娘不方便亲自处理这件事,便给姨娘出了主意,让一堆人轮番变着法儿地劝郡主自己承认错误,还说怕郡主离府太久生疏了,特意让众人称郡主为大姑娘,显示亲近。 “赵姨娘的嬷嬷?”能让赵姨娘言听计从的,相比不是省油的灯,可姜柠记忆中完全没有这号人物。 “就是每天一大早便来咱们院子,为首的嗓门最大的那个,听说是姨娘的奶妈,后来跟着姨娘陪嫁到王府,是个乡下人,说话粗鄙的很,嗓门又大,跟她说话就像吵架一样,可讨厌了。” 姜柠这下算是想起来了,她还以为每天跑到自己这儿最勤奋的,是个想在主子面前邀功的打扫婆子,原来是赵姨娘的陪嫁嬷嬷。 事情到这儿,姜柠捋了捋线索。 虽说上辈子姜柠还是个连案子都没碰过的新人,但她卷王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不止学习成绩,她是德智体美劳全方位卷,什么刑侦笔记破什么破案守则什么犯罪心理学什么解剖图鉴,理论上相关的东西她几乎可以倒背如流。 仅凭现有的线索,她已经对这件事有了大体推断方向。 第二天一早,远处公鸡的打鸣声方才传过来,姜柠便已洗漱整理好,坐在厢房外的主坐上,神情坦然地对踏着点进来的嬷嬷道: “今天开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