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趟进宫,凌玄烛在御书房足足待了两个时辰才结束,旁人无从知晓具体商谈了些什么内容。 辰皇看着递上来的折子,也是震惊,在不久的将来,朝廷需要大换血了。这绝不是没有一点蛛丝马迹,竟无一人提起异议,看来朝纲需要整顿了。 正事商谈完后,辰皇也是好久没跟儿子好好聊聊了,自从到了成家的年纪后,只要一说起这件事就跑,后面直接无事不进宫了。这人好不容易来了,打算与儿子话话家常。 “朕记得昨日已经下旨将你调去了大理寺,你出息了啊?竟敢抗旨?”说起这事,辰皇还是有些气的,虽说我是你老子,但也是这天下之主,一言九鼎,儿子都敢抗旨了,老脸往哪放。 “不去。”凌玄烛一脸镇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甭管你说什么,不去就是不去。 “朕是皇帝。”看这小子就来气,就不能省省心? “也是父亲。”一没造反,二没揽权,三没做出格之事,总不至于摘了这颗脑袋去。 “罢了罢了,明日将赵谦再寻个别处吧。”辰皇对这孩子也是没办法,自从八年前那件事后,这孩子性子就变了,好好一皇子,偏爱往乡野处跑,哎,满朝这么多官职,偏选了个农官。 辰皇岔开话题,又道:“皇儿啊,听说,你又把你母妃送去的人撵回去了?” “父皇,宫门即将下钥,如无他事,儿臣告退了。” “不急。跟父皇说说,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儿家,你不小了,早到成家的年纪了。你母妃天天在朕面前念叨,朕也烦了。你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儿家,朕都给你找来。” 沉吟片刻,“不矫情,不粘人,不柔弱,自己待着,不烦我。”凌玄烛脑海中不自觉地出现了个女人的身影,那样的似乎可以?待人亲近,又保持距离。你要不搭理她,人完全可以当你不存在,似乎那样的真可以? 辰皇有些语塞,女子的妙处全被排除了个干干净净,上下一阵打量,瞄到了某处,莫非?应该不可能吧?“那张将军的女儿,从小在军中长大,与寻常的女儿家不同,要不见见?” “粗鲁,不见。” 连一丝犹豫也没有,辰皇想到那个可能,又忍不住看了眼某个地方,有些难为情,“皇儿啊,你是不是...额,不行?若真,万不要讳疾忌医。” 凌玄烛一皱眉,“儿臣没病”,想到了什么,又不想争辩了,“父皇如果愿意这么想,那就是吧。儿臣先行告退。” 辰皇见这反应,莫不是戳到了痛处?要真是这么个原因,那就说得通了。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毛病,怎也不吭声。辰皇心里决定,得赶紧跟贤妃通通气,这孩子也是,越拖越严重可怎么整。 顾清晨看着如今的庄子,已经有了不少的变化,猪圈鸡舍正在建设之中。不过并非一开始想的随意建造一个能用就行,为了整体的美观,做了不少的调整。 农家的猪舍,大多为土坯或者石头砌成的封闭式结构,并不美观,光线也不好。顾清晨为了美观,结合搭棚子时得到的灵感,决定主用木制结构,采用木围栏的半封闭形式。 这边冬天也不会过于寒冷,所以也不影响猪的生存。 顾清晨交代完需要注意的地方,回来时就瞧着孔槐序抱着一碗樱桃坐在大门口,也不吃,就那看,时不时还抬起头来四方看看。 当望着人了,踢踏踢踏跑过来。 “阿娘,吃这个吃这个,好甜,莺儿姨给的。”小槐序挑了个大些的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