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残虐的疯子! 云箩咬紧嘴唇将溢到唇边的痛呼压制回去,她抓紧手中刚刚掐断的长香,试着拖延时间。 “就算先君死了,太子殿下的舅舅和外公也在乾陵,听说您外公邝持安邝国公一直对您昔日的做法有些不满……” 话不用太满,足以让他震怒,果然此言一出,褚颐眼中一闪而过阴翳,眼白里都充斥着戾气:“孤是君,他是臣,再多的看法他也只得给孤忍着!” 他抓着云箩左肩的力道愈发地重,五指嵌进肉里,疼得她双眼模糊,唇也破了皮尝到了血腥。褚颐怒气上头,竟是不管不顾,嘴脸冲着云箩就压来,云箩忍住恶心,趁他不备将手中还燃着星火的香段往他脸上拍去。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恐怕褚颐此生还从未受过如此痛楚,一块火斑出现在他的脸上,流出黄黑一片的脓水,他抽搐着后退一大步,眉角额头青筋跳动歇斯底里,“贱人!找死!” 说话间扯动伤口,怒火攻心,云萝也不管他骂了什么,趁他伤痛之际转身就跑。却没想褚颐受了伤更加不管不顾,拖拽着将云箩惯摔在地,生扑去撕扯她的衣裙。 “贱人,你是想和李美人作伴是吗?” 褚颐表情凶戾,火斑像是胎记一样贴在他的脸上,可怖地正在流着血水,他越是生气,笑的越是狰狞。 “贱人,你知道李美人死的时候肠子都掉出来了吗?”他想到此,嘴角提起一抹残忍的笑,“可是她还没断气,多亏了孤,再赐了她一剑,保证她去见了先君。” 疯子!疯子! 云萝想如果她手中能有把长剑,一定不会像李美人那样自戕,她一定是先去劈砍褚颐,为盛岐结果了这个祸害,只是现在…… 云萝闭眼,只祈求刚刚殿里的动静能让巡查的士兵快点来。 褚颐抽着云萝的腰带,感觉手下美人闭眼颤抖,他的怒气也被着稚嫩模样给弱化。 他正准备说话,一块佩玉疾风一般向他砸来,他怒瞪着抬头,下一秒就吓焉了气:“邝…邝国公。” 邝持安站在殿门处,瘦瘦高高的身材架不住衣裳,被风吹过空空荡荡乱摆,他脸也寡瘦,留一撮长白的胡子,眉下的两只眼睛一眯,里面像是藏了刀尖,眼神定定落在人的身上,让人遍体生寒。 “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 褚颐赶紧爬起来,捡起扔在地上的玉佩,局促不安地地呈上去。 邝持安只是看着他,并不接过,精瘦的身体偏偏压得人喘不上气,褚颐被他看得心慌,小声道:“外…外公…” “颐儿,是不是不想当太子了?” 邝持安突然说话,声音还算温和,褚颐惊慌抬眼,嗫嚅着嘴半天说不来话。 “颐儿如果对皇位不敢兴趣,有人可是很感兴趣。” 褚颐猛抬起头,脸上血色悉数褪尽,邝持安眼中对权利的渴望,让他脚底生寒,他轻颤道:“是…是,知错了,颐儿知错了。” “司天监正在测你父亲墓穴,太子怎么可以不在场,快把你的伤脸收拾收拾。” “是…是…” 临到最后邝持安看了一眼云萝,暗光一闪而过:“昨个李美人的事你母亲做的不算干净,走漏了风声,前朝议论不休,今日这个就暂且“饶她”一命,收拾好你的衣裳,随我离开。” 褚颐心有不甘只得压下:“是…” 云萝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