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晓鸢不和他吵嘴,冯鸣舟也觉得没意思,四周看了一圈,注意到了客厅侧边的壁炉。横镇属于南方,冬天说不上很冷,壁炉这个东西还没有空调好使,他走过去看了一眼,壁炉残灰内有些食物残渣,用来烧食物? 本来面上没什么表情的他,眼睛里瞬间多了抹厉色,他原以为崔晓鸢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但这个壁炉的存在不得不让他多想。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李溪乐不但不怕鬼,愿意和鬼共处一室,还为她装了壁炉?看到这些冯鸣舟的心头有些酸涩,虽然他本该为倒霉蛋崔晓鸢终于遇到对她好的人而开心。 可他真的算不上好朋友,竟莫名的有些难过,可能朋友之间也有占有欲。 崔晓鸢放完东西从卧室出来,看冯鸣舟还站在壁炉前面,一个壁炉有什么好看的?就把他拽过来看李溪乐做的钟表。 “冯鸣舟,你过来看看李溪乐做的钟表,可有意思了!是他原来买的表盘摔碎了,但表里面的零件没有坏,他就废物利用剪裁了废纸箱,又把钟表的核心部件装进去,就成现在这样了,可有意思了。” 介绍完钟表又开始介绍李溪乐的木雕,“你看这一排都是他亲手雕刻的,这个是貔貅,这个简单的是小狗,我就是属狗的哈哈哈哈,还有这个。” “我该回去了。” 崔晓鸢正兴致勃勃的介绍手工达人李溪乐的作品,冯鸣舟却突然开口打断了她.她往外看了看,夜幕已经降临,冯鸣舟是要回去了。 “好的吧,你赶快回去吧,我们回头见,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天小跟班。” 冯鸣舟沉默的点了点头,崔晓鸢也松开了扯着他臂弯的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冯鸣舟的肢体接触变得有些自然而然。 素有洁癖的冯鸣舟没有甩开她,而一向怕人触摸的她也开始主动去扯他的手腕。 可能是死后的生活太孤独了吧,高傲如孔雀的冯鸣舟,也开始愿意和小喽啰一般的她做朋友。 送走了冯鸣舟,崔晓鸢准备去片场找李溪乐,他的剧本她都快背了,知道他今天要拍哪些戏。 钟谨意戴着快一斤重的头饰,觉得脖子快要被压弯了。倒不是说多重而是它耸的太高了,老怕它掉下来动作就不敢太大,而且上面还有长长的流苏,转身快一点都能甩脸上。今天的耳环样式也很繁复,拖拖拉拉的快要贴到锁骨,裙摆也长到能直接拖地。 这反派的装饰虽然华丽但也真的是累人,还不如她当好人的那会,素衣布钗,干什么都很自由自在。 为什么人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还是不快乐? 就像此刻的风湘灵,掌管着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景行山庄,站在群山之巅俯瞰众生。可是她却笑不出来,大概是上山之路过于艰险重重,一路上她被人伤过也被人爱过。她杀了自己的师傅,囚禁了自己的师姐,害自己最好的朋友死于非命,为了登顶一直在舍弃曾经她以为不重要的东西,身边除了丁昆已经没有熟悉的人了。 如果得到的东西要比失去的东西多得多,那报复之后得到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让她想起了吴长临,她和吴长临的恩怨要从上一辈说起。 她的爸爸叫钟镇南,曾是一位地产公司的老板,吴长临的爸爸曾是安城土地局副局长。那时候她不过十四岁,只感觉爸爸突然变得慌里慌张,甚至想送她和妈妈弟弟一起出国,后来问题突然就解决了,他们一家可以继续留在安城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当时电视新闻频道播放过一则新闻,有一位高官跳楼,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