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鸣舟看了眼怀里昏睡过去的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带她回了自己的临时住处。将她放在客房的小床上,又湿了毛巾给她擦脸擦手,毛巾投了几遍水才给擦干净,盆子里的清水也变污水,浇花都不用再洒肥料的程度。 收拾完给她盖上被子,忍不住嘟囔了句:“小脏鬼。” 崔晓鸢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她最怕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了,忙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摸到一处好似窗帘的东西,她偷偷的扯着一角拉开了些,阳光顺着缝隙就泄了进来。 黑暗被驱赶,她也脱了力气摊在地上。 冯鸣舟听到动静忙推门进来,就看到崔晓鸢歪在角落里,阳光就落在她脚趾外一寸的地方。他走过去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床放置的离窗户远,阳光只落到床脚的木质地板上。 “你醒了怎么不叫我?我刚搬来,一会儿去买盏小夜灯。” 冯鸣舟看她额头都是汗,拿过纸巾帮她轻轻擦拭,而一向最烦人碰触的崔晓鸢,却呆呆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来是又想起那些事儿了。 “起来吃饭吧,吃完你去洗洗,我在路边捡了件衣服送给你,就挡抵你之前的工钱了。” 崔晓鸢听到钱这个关键字,眼珠才开始转动,不可思议的看着冯鸣舟,“你竟然不和我商量就把我的工钱花了?”这个真不怪她反应过度,而是她真的很久没拥有过钱这个东西了,也是因为没有钱她才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看她回过神儿来,冯鸣舟松了口气,从床边坐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还不是你太脏了,看我刚买的新床单,被你睡了一夜就成破烂儿了。” 崔晓鸢从床上爬起,看着身下的床单、被罩还有枕头,确实都黑乎乎的,沾满了泥土。她之前也是爱干净的人,只是沦落为鬼后,被迫邋遢了起来。 现在看着这些她确实有些不好意思,这里还是冯鸣舟的家,她记得他是有洁癖的。刚开始合作那会,和品牌方一起开会,她不小心把咖啡洒到他手上一滴,他就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手都快被搓破皮了。 “等我有钱了就赔你。“空头支票要多少她有多少。 冯鸣舟也懒得搭理她,催她去洗澡后,就开始收拾房间,把床上用品都扔进洗衣机,洗衣液、消毒液、柔顺剂倒了一堆,在洗衣桶里搅了一上午才给捞出来晾晒。 要不是怕伤到崔晓鸢那微薄的自尊心,他肯定都扔了。 在别人家里洗澡是件很尴尬的事情,而且这个别人还是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是一向嫌弃她的冯鸣舟。 最后好不容易收拾好,崔晓鸢扭扭捏捏的穿着新衣服从浴室里走出来,发现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阳台上洗衣机的转动声。 餐桌上摆着早饭,非常简单,两个包子,一杯牛奶。 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出去工作,中午回来,阳台勿去。 早餐很快被她解决掉,把杯子洗干净后放回原处,就回到沙发上躺着。没有供奉,她本就比一般鬼虚弱,这两天的一顿折腾更是快要耗光她最后一点元气。 李溪乐自己在医院也不知道好点没有,要等太阳开始下山她才能出去,好无聊啊。环顾四周,这所房子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其余什么都没有,看来冯鸣舟也是刚被调过来。 说起来他们工作还挺好的,一个地方待烦了还能再换一个地方,而且岗位称呼也从阴差变为了迎差,少了些恐怖多了一丝吉祥的味道。不过一般人死后都不想做这份工作,除了天天见鬼对心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