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单独乘不好,只是心里有点怪怪的。 不离见她出来了,恭敬地对她说:“宋小姐早,若是准备妥当了,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发了。” 明明不离都站在马车旁了,这就意味着沈绎肯定是在车内的,但宋蕴像是脑子抽了似的,出声问道:“沈绎呢?” 但话一问出口就后悔了,果然是失眠的错。 不离也是一愣,用手指了指马车道:“主子在里面,宋小姐有事对主子说吗?” 宋蕴点头。 不离还没来得及询问,就听到马车内的人说:“上来吧。” 本来昨晚明明有那么多想问的,这害得自己失眠的人就在面前,可一看到沈绎,所有准备好的话都丢在脑后了,只脱口而出一句:“沈绎,我们是朋友吗?” “朋友?”沈绎重复了一遍,像在脑海中思索朋友是什么,而后漫不经心道,“我沈绎从来就没有朋友。” 宋蕴紧紧盯着他,不死心地问道:“那在怀安的这段时间,你对我的好算什么?不要说是交易!” 她本以为,两人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再不济也能称得上是朋友了,可她想多了,人家根本看不上和她做朋友。 都说了无数次,是商人,是商人,偏偏她还带有侥幸心理,这又能怪谁?怪自己罢了。 沈绎换上那招牌性地笑容,慢慢靠近她说道:“宋小姐可别忘了,你欠我的,还有你祖父欠下的种种,怎么能说我们是朋友呢?我该说是你太天真了,还是我给你的错觉太多了?嗯?” 宋蕴试图想从他的脸上找到说谎的证据,很不幸的是,没有一丁点的破绽,对于他的这般靠近,她这才是情绪化地往后退,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随后失望地离去,只是在临走前丢下一句。 “我欠你的,我会还,但祖父那里,话别说得那么死。” 汀兰看到自家小姐这模样,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宋蕴生气地回到马车上,她气沈绎,更气自己,这样莫名其妙地上前质问,像极了之间在街坊中看到的怨妇。 她承认一直看不懂沈绎,但没想到现在连自己都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