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但沈绎却往右边走去,身后的侍卫以为他走错了,赶忙提醒道:“主子,这边才是出地牢的路。” 沈绎停下脚步,瞥了一眼开口说话的人:“又是你?” 对的,没错,又是早上那个送礼却忘了观察宋蕴表情的那个倒霉蛋,发觉自己又闯祸的侍卫立马跪下,认错道:“是小的糊涂了,请主子责罚。” “你何时来沈府的?”他身边的人都是已经陪了他至少三年的,这人他不认识就算了,做事还如此冒失,实在是不该。 “小的是您这次回府前,沈老将我送过来的,说您这府里人少,我过来帮忙。”这侍卫一看就睁着眼说瞎话。 帮忙?怕是来盯着他的,他就知道沈老看出他和宋蕴那日在演戏,派个人也不知道派个聪明点的。 “你之前在沈老府上是做什么的?” “回主子,是打理后院花草的......” “那你就继续干这差事吧,打理沈府的花草,尤其是宋小姐的院子,懂了吗?” 这袭来的压迫感让侍卫的汗止不住地掉,还打理花草,明明就是让他监视宋小姐的举动,不过正好达成了沈老他来沈府的目的,赶紧答道:“是,主子。” 沈绎走进一间屋子,在这里,他可以清楚听到隔壁牢房的动静,他不想干扰她,所以不在现场,但不代表真的离开了。 牢房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心里可是没有一点谱,看了看陷入昏迷的莫连山,一时无从下手,只好转头看向不离。 好在不离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手动将人给叫醒了,按照以往叫醒人的方式可从没这么温柔过,但一想到主子在宋小姐人还没来前,就吩咐将这里收拾干净,他自然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暴力,要是吓到了人,回去还得被问罪。 莫连山看向来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笑了笑道:“他还是让你来了。” 宋蕴打算先不逼问那两件事,而是让他自己开口,若他闭口不说,再用严刑逼供,不过,最好是别到这个地步。 “你不是让我保下梨园的众人吗?你知道的,莫班主,能保下他们的不是我,而是你。” “你知道什么最无情吗?”莫连山兀自开口道,“是皇家血脉!” 宋蕴以为他这番话是想说对沈绎不信任,便解释道:“你不信他,那你信我吗?之前大费周折地找到我,不就是想让我心软,想让我愧疚然后说动沈绎吗?现在他答应我了,只要你说出他想知道的,梨园定会安然无恙,我保证。” “我是不信任他。”莫连山说完看了一眼女子继续道,“他不会放过我的对吗?” 宋蕴没说话,但这在他看来就是默认了,仰天大笑了几声:“我就知道,你猜我为什么不对他说,而愿意对你说吗?” 莫连山像癫狂了似的开口说:“因为我做了亏心事,我怕啊!我怎么可能在正主面前,把我是当年偷偷告密的人这件事说出来,就算他早就猜到了,但我不说,他无非就是折磨我而已,确定不了他的猜测,能耐我何?” 宋蕴看着眼前像变了个人似的莫连山,强忍着想退出去的冲动,继续问道:“这么说,当年是你给皇上告密的?” “不是我。” 宋蕴懵了,怎么一会儿是,一会儿又不是的,逗她玩吗? “虽然不是我,但那人,你也认识。”这会儿的莫连山又像是恢复正常了,语气平稳地说道。 她也认识?难道会是沈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