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哈哈哈哈——”宋蕴的话像是戳中了他的笑穴,放声大笑起来。 “你会来的,被我这个糟老头子以抄袭的名义赶出书院,心里哪有不怨?哪有不恨的?” 宋蕴紧握双拳,强迫自己冷静,愤懑道:“果真是您!学生不懂,从进书院开始,您就千方百计地刁难我,到底源于什么?” 欧阳主讲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着眼前的两幅画,正是下午她被判定为抄袭的画和祖父的画。 “你可知这两幅画有什么不同?又有哪些相似吗?” 宋蕴不明白。 也不等她回答,继续道:“你和你祖父性子极为相似,不争不抢,做事只爱遵循自己的内心,但他忘了,这虽是书院,更是官场,以书院为重没有问题,可前提是为皇室效力。” 听到这一番话,宋蕴愣了愣,她没想到欧阳主讲会提到祖父的事。 “祖父当年可有隐情?”宋蕴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连说话也在微微颤抖。 “你不该来京都。”又是答非所问。 “为何?” “京都远比你祖父在的时候凶险,纵然有林府也未必护得住你。”欧阳主讲顿了顿,看着她那倔强的目光说道,“还有沈绎,并非善类。” “那按照您的意思,费尽心力将我逐出书院,是为了我好,可你口中的那并非善类的人,曾救过我,我凭什么相信您的话?” 欧阳主讲沉默了几秒,又开口道:“哪怕你恨我,我也得这样做。你作弊的事情,我已经下令禁止外传,只要不在京都的书院,其他地方,你依旧可以正常入学,若你需要,我可写封引荐信。” “您觉得我在意的是这个?”良好的修养让宋蕴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愤怒。 只有紧锁的眉头和颤抖的语气出卖了她。 事已至此,她向来不在乎外界怎么看,就算恢复她的清誉,她也并不想继续待在书院,可是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有关祖父的事情,她必须要弄明白。 “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对你没有好处。”欧阳主讲不松口。 “我只想知道祖父离京的真相。”宋蕴也坚持着。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 最后,还是欧阳主讲妥协了,开口道:“这执拗的性子,确实和你祖父当年如出一辙,罢了,老夫这把年纪再经不住折腾了,能说的我已经说了。” 说完给了她一封信,是她祖父留给她的,临走前还嘱咐道:“当初你祖父离开得匆忙,只说了一句,希望我不要有把信交给你的机会,看来他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你做好决定再打开吧。” 明明是很轻的一封信,但现在在她手中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回到林府良久,她都不敢打开面前的这封信。 林夫人也曾来看望,但都被她挡了回去,说想一个人静静。 汀兰眼带担忧地看着她,却开不了口说劝慰的话,她以为是白天的事情让自家小姐伤心难过,只得寸步不离地在旁边守着。 “汀兰,我饿了。”宋蕴终于开了口,但并没有让小丫头放下心来。 “小姐......”反而让汀兰害怕她支开自己做傻事,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她身边一步。 宋蕴只得叹了叹气道:“放心,你家小姐我不是会做那事的人,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小丫头一步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