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也随着那个女星而牵动着,对方的一颦一笑都掌控他的心。Liberty不知怎么,心里一噎,有种酸楚涌上来。这些年在国外漂泊并不容易,时常会想自己怎么做究竟是对不对,还是说她应该不像当初那么任性,独自一人一声不吭离开。
情未断,但缘已断。Liberty嘴里发苦,看着站在容可心旁边的人,眸中闪过羡慕。
齐轩拾注意到Liberty的目光,卷翘睫翼细不可微一颤,只见他稍稍转身,用快接近的背影对着她。
容可心眉头紧皱的,想不通自己才离开了那么一会儿,安媛就抽抽搭搭哭了起来。她扫过合作方的那两个人,刚才进屋时就看见了他们分开坐,几率比较小;而且安媛是站在经纪人面前哭的。
“小唐。”容可心眸子一沉,带着审问的目光注视他,语气严肃颇为不悦。
经纪人一看这过错怎么就突然扯在自己身上了,瞪大眼睛立马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是她自己哭的,我也没说她什么。”要怪只能怪她内心脆弱。
容可心没有搭理他,转眸问安媛:“你怎么了。”
手指擦拭她的眼泪,即使再平淡的样子给后者也带来了一丝
温意。只见小人儿蠕动了半天嘴唇,轻轻的,“可心我是不是很没用?”
容可心挑高了眉梢,“嗯?”
谁说她没用的?
凤眼眯成了一条线,冷冷扫过在场所有人,寒凉迫人气势狠撵。Liberty微微蹙眉,不清楚齐轩拾为什么喜欢上了她趾高气昂的模样。
不过这副样子让她很熟悉,却又说不上来。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本说起吃力的英文此时此刻被容可心在脑子里狠狠按住,一字一句从牙缝中磨出来,三尺皓雪寒冰欲要将人淹没。
“但是,如果谁欺负了她,我认为很有必要先和我谈谈。”她今天本就穿了一身黑色的塑形衣,肩上披着宽大的银色风衣,长发高高扎起。
气息比秀场还要冷冽,一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杀意,平静眼神看不出任何细节,但寒凉的直穿人心,呼吸被迫喘痛。
Liberty呼吸一屏,黑瞳一缩。
这种人就是痞子,出反骨。曾经那个人在她耳旁含着嗓子吐字不清,却牢牢让她记住,并印在了脑子里。
深在骨子里的东西,必须要剔骨、挫骨,才能歼灭。
安媛见容可心已经泛起杀意,拉了拉她上衣的带子,后者不悦扭过
头,小人儿挤出一抹笑:“别这样,他们没有错,是我自己的问题。”
自己作出来的。
她心思很乱,最开始本就不是想来当模特,只是想从威廉那里听取到一丝关于裘楠雅的信息。或许是他们见面之后不停谈模特这类信息,另有所谋的她坐在这里就是坐如针毡,或许是再用黑天鹅的故事一激她,就控制不住了吧……
安媛望向威廉目光波动,彷徨徘徊敛动神色,似卯足了所有勇气,说:“对不起。”
威廉眉梢一高一低,惊讶到失态真不是他的意愿,而是自己吃惯了闭门羹,第一次被关了门的人又来了一声道歉,整得他倒是慌乱起来。
“我其实并不想当模特,但是因为我有一些事情是迫切想要知道的,所以我才答应。”
安媛拽紧容可心衣袖,半侧间,目光真挚,“我知道人要知恩图报,你帮了我,我必定帮你。可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昨天你临走之前我跟你说的话?”
盯着他,一字一句重复。
“请务必在明天通给我你师兄的所有信息。”
这下轮到这个法国男人愣了,自己好像因为激动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全天都想着:哇,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饰演黑天
鹅这个角色的人。
他以为安媛问这件事,只不过是出于好奇,或者是碰巧。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