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寒凉掠向威廉,弄弄不悦。那是一种被踩了尾巴,疼痛蔓延到全身却装聋作哑的感觉。她不想承认,也不肯。
从客观上来说,安媛是挺佩服威廉毒辣的眼光。但是她是主观的,带着偏见与愤怒,像是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日日夜夜嘶吼冲撞着铁栏,垂死挣扎。
那是冰冷的监狱。
本就是痛苦的存在。
“抱歉,这件事我可能要拒绝你了。”安媛委婉。威廉睁大眼睛,不可置信,但是礼仪束缚着他,还是强忍激动,问道,“为什么?”
这有些说话不算数啊!
为什么?
安媛抿唇,心中寒冷苦涩难以言说。
如果说,让你将心中长着苔藓的地方揭开,然后手撕还未愈合的伤疤,你会再问为什么吗。
心脏里最潮湿的地方,自己都不忍去治,更何况撕开让别人往伤口上撒盐。
“抱歉,我不喜欢玩黑天鹅。”她歉意,威廉头塞,可安媛真的是太适合了!
“我不介意演黑天鹅。”一旁Liberty微笑道。
另一边。
齐轩拾好不容易追上前面穿着五厘米粗跟高跟鞋,走得飞快的女人。沿着下巴的短发凌厉如刀,容可心停下步伐,转身冷冷看着他。
还没等齐轩拾喘口气,容可心见他离自己有两米远,又冷漠转身,灵活穿过写字楼走廊上来往的员工,只留给齐轩拾一个能看到却追不上的背影。
直到对方闪进女士卫生间,齐轩拾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调戏,用不远
不近的距离来钓他这条没有饵也咬钩的鱼。
干净的唇微微勾起,引得旁人纷纷侧目,女孩都禁不住脸红。
这个白皮黑发的男人好帅!
进了洗手间,容可心放凉水洗手,面无表情交替搓着,那眼睛危险的像是活生生吞了一个人。
是那个女人,他隐私相册里唯一的一个女人。
藏起来,如获珍宝。
心里腾起一股烦躁,噎着酸,让容可心直蹙眉头。
难不成她被这对男女恶心的胃酸都反上来了?
“啊……”忽地,欧美独有的尖叫声让容可心一震,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软糯尖细像女人的声音传到耳里,熟悉得很。
“抱歉姐姐,你没被吓到吧?”如猫儿午后松懒的样子,容可心回头看去。只见一身男装的大男孩此时此刻用领带裹住自己的喉结,扶着被吓到的女人,柔声柔气委屈。
看得后者一身鸡皮疙瘩落地。
好在国外比较开放,女人瞧了他几眼,分辨不出伪声后的齐轩拾,但是看那白皙的皮肤与长长的睫翼,卷着可怜与怯怯,惹得她心都快化了。
是个长得比较高的女人。
“Ohmygod!”女人捧住他的脸,贴上以示友好,然后又用容可心听不懂的鸟语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而后者也弱弱点头,用法语回复。
光明正大进女厕所,还能被女人贴脸!
这世道是怎么了。
她跨步进了后面的卫生间,随便找了一个隔门就进去,还没关上门,一道身影卡住
,在她没反应过来时,闪身进来将门反锁。
容可心冷笑,“呵呵。”
刚才还装女人装得有模有样得齐轩拾低声道,“这辈子脸都丢大发了!”
相处下来的日子,不得不说齐轩拾有些喜欢上和容可心呆在一块的生活。虽然这个女人嘴巴毒,动不动就来一顿冷嘲热讽,可拍戏时淋着大雨也认真严肃演完;嘴上再说着嘲讽他的话,在自己感冒后,为了不传染他,抱着毯子去沙发上睡。
“你还知道自己丢的是脸就好。”容可心哧笑,国外的厕所并没有让她不舒服,四处都燃着玫瑰香薰,就连隔断也是黑桃木色而制。底上封住,密不透风,但却又不闷。
“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