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安媛的性情,但是冷静了几天后,他觉得安媛并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
而且照片里的时间点应该是晚上,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中能拍出这般该清楚的地方不清楚,一切引人误会的动作却清晰展现人们面前。
地上的草都信仰着风,不分青红皂白就随着摇摆。
计划赶不上变化。许归骞从陈队那里回来后,敛着眸子向墨子琛汇报着。
“今天下午就开庭。”许归骞说着陈队仅能告诉他的消息,墨子琛坐在真皮转椅上,指腹搭在扶手上,迎着影,却没发出一丝声音。
但越是这样,越让人禁不住屏住呼吸,心中发寒。
“要给安小姐请律师吗?”许归骞问道,后者冷笑睨着他,“你,怎么想的?”
许归骞哑声,空气暂时沉默了一会儿,他颔首道:“是我越规了。”
墨子琛沉眸支头,盯着办公桌上杂乱的文件袋,淡淡说:“把这件事泄给墨成华,让他去救。”
目前墨成华还不知道安媛是他的人,若是他出手相救自然会起疑心。况且墨子琛的人也不是白
领工资的,他们在墨成华进入宜宾小区安媛家中时,就已经汇报给墨子琛。
见到这个进度,墨子琛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愉悦像是覆盖沉重的外表,轻盈得却又掀不起来。但是,事已至此,他只能放放那种复杂,依旧按照原计划执行。
心情不太好的墨子琛向后仰躺,喉结上下滚动,呼吸略微不顺。
不出意外,陈队所能说的消息没有一点偏差。安媛下午便被送去法庭,一开门,目光都聚在门口。安媛掠了一圈,只见厅内座无虚席,都是各个媒体派来的记者。
美目含着一丝不明意味的笑。
保她出来的墨子琛大抵是放弃了吧,亦或者是在等着自己再次入狱,然后再保释出来?呵,这次可就不一定了,是人死灯灭,谁也挽救不了。
走到半身囚栏中,安媛挑着眸,看着四周的人。个个严肃认真,手上的摄像头与照相机却暴露了她们真实目的,再看看自己,全场除了她之外都有椅子,唯独她没有。
这和两年前一样,赶来旁听的人永远不是站在自己这一边,而是对立方,高高的阶梯上,睥睨着摔下去的她。
笑着,看着,狰狞,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