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几分英气的脸庞,几个圈之后,他放弃了这小小的追逐,伸向后备箱,抱出了一小箱烟火放在水泥地上,取出打火机,大拇指和中指夹着机身的中央,金属像陀螺似的,转了几圈,停下时打出红黄的火焰。 小小的点燃线迅速燃尽,嘭的一下炸开,他顺势牵起她的上臂,往后退到河边的石头护栏边。昼午阳光下,缩成一团的炭灰迸发成一棵白色的圣诞树,四处坠落的白焰火星像树垂下而上弯的枝条触角,一勾一勾的。 他拿出了一盒仙女棒,拆出了一支,放到她手里,她看着瞎挥的灰色棒子简评道,“小孩子才玩的东西。” 荆雨疏看出了她的反话,拨过棒子头,对着打火机的喷口敲下。由灰黑转向碳红的瞬间,他迅速挪开手。繁星点点捧在她的手里,比艳阳还耀眼灼人。她的嘴角浅浅弯起,挥舞着仙女棒,画出一个又一个图形,有是简单八字形,有是海边的波浪,有是五瓣花朵。微风吹起她的齐刘海,也打起了她的长裙的主意,大小不一的波浪此起彼伏,交相辉映,河边荡起圈圈涟漪作衬。他拿起手机拍下了那一幕,消逝的余晖不时缀在他掌心,竟也不觉得有疼有痛。 烟火虽好,转瞬即逝。她气也消地差不多了,不打谜语,“今天特地来给我放烟花?” 他揭下她的毛线帽,胡乱揉着她的头发,娓娓道来,“你前几天在时见的朋友圈底下评论,想着你也喜欢,所以我今天抱着它来了,给你个惊喜。” 他的惊喜过度,她受不起,眨了眨眼,俯视着脚下放完烟花的空盒子,脚尖触着那盒子角,没来趣地踢,“那刚刚为什么偷亲我,还捏我肉?” 他点了一支新的仙女棒,静静地看它,从源头烧到尾,语气又痞又萎,“你老不看我。” “我爸妈都在,我怎么看你。” “说好了,不公开我们的关系。” 她搬出她的理由,白焰映满了他落寞的眸光,连手背上被灼烧的泛红也不在意。 她抢过那只燃到一半的冬日烟火,用长条的紫弧光画了只可爱版的鲸鱼,“这下,我在看着你了,阿疏。” 那用特殊光画下的可爱,无法用相机记录,他惋惜地抬起手机又放下。他的小女朋友真的很可爱,很会哄人。没几句话,就把他哄好了。 浑浊不清消失在他深沉的眸底里,她松了紧绷着的心弦,装的生气早就消失了,“那”是不是可以不收拾了 他捉住乱跑的鬓发,轻柔地捋回她的眼眶旁,“等阿君回来,我准备好好教一下阿君。” 她鼓起的腮帮子突然一阵泄气,白哄了。 - 大学的寒假放得早,开假也晚。宋落君不好提前太多天,从家里出逃,只跟宋母说谎,把开学时间说早了一个星期,顺便找时见打了个掩护,不至于出漏洞。 宋家人在乡下待不了几天,她带回乡下的行李也只有一个小行李箱,简单收拾一下就能走。本来宋父要送她回市里,结果有牌友把他拉走,只留下了车子。宋潜对她的车技表示堪忧,表面上勉为其难地当了她的临时司机,实际迫不及待地赶着去看时见。 临行之前,宋母关掉了挂着英文文件的手机,牵着她的手,和善地叮嘱:“国外那所学校来信了,说你的专业课成绩都很不错,雅思托福好好考,一定能录取。你回学校后,记得复习,考个好分数。” 她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坐在副驾驶上,心不在焉地望着窗边流淌的景色。 宋潜斜睨着歪头的她,“咋了,妹,不开心?” 哥